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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被嚇了一跳。
這又瞎又啞的老頭兒該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
兩個今天輪值的守衛都十分頭痛,另一個見此情形索性一咬牙心一橫,從懷裡抹了兩塊碎銀子出來,到這大叔旁邊。
「看不見也不能說,怪可憐的。」他跟同伴說了這麼一句,拍了拍這大叔的肩膀,強抓著他的手將這兩塊兒碎銀塞到了大叔手裡。「大叔,這裡是丞相府,你要是討飯可就來錯地方了。不過我們相爺仁慈,我們哥倆就讓您在這兒避避雨,等雨停了您就趕緊走吧。」
那大叔聽見這話,又抖著唇嗚嗚哇哇了一陣,抬手指著相府大門,守衛塞給他的碎銀被他一把丟開,砸到了大門的金屬釘上面,「鐺鐺」兩聲,落在地上。
「嘿!這麼不識好歹?!」另一個看不下去了,皺著眉就想上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被另一個攔下了。
「周哥別!」
這守衛將那兩塊被大叔丟了的碎銀重新撿了起來,無奈一笑:「興許是我說錯了,大叔可能不是叫花子。雨還下著,就由著他在這避雨吧。」
另一名守衛聞言不屑地嗤了一聲。
而這大叔顯然對兩名守衛的反應十分不滿。他的胸口上下起伏著,仍舊執著的指著相府大門,嘴裡嗚嗚哇哇,聽著守衛再無動靜,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循著剛剛兩名守衛說話的位置撞了過去……
「喲!這是做什麼!」
兩人一左一右將他拽住。
先前給他銀子那守衛又聽他亂叫了一陣,擰著眉問那名姓周的:「周哥,他不會……真的要來相府找人吧?」
姓周的侍衛看傻子一樣看他:「你還能聽懂啞巴說話?那你說說他嗚嗚哇哇說的什麼?」
「………」另一名守衛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不太確定道,「……莫…莫?」
「摸你個頭啊!」姓周的侍衛終於繃不住了,鐵青著臉勉強拽住不知怎麼突然極大力掙脫的大叔,咬牙道,「相府有什麼摸摸給他?!」
另一名侍衛心思稍細一些,他明顯察覺到自己那兩個字說出去之後這大叔更激動了。
他像是沒看到姓周的守衛逐漸鐵青的臉色:「不如……咱們叫趙嬤嬤出來看看?」
一直掙扎的大叔忽然不動了。
姓周的看看同伴,另一個守衛看了看姓周的,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不約而同投向了被他們摁著的瞎啞大叔身上。
兩人的瞳孔同時震驚收縮。
姓周的乾巴巴鬆開鉗著大叔的手,嚥了下口水,半天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只有同伴能聽見的聲音:「嬤嬤這口味……還真是非同凡響……」
說著指了指大叔示意同伴看著,轉身推開大門就朝下人們住的廂房處跑。
望月樓。
難得清閒的九層客棧新住進來了一名客人,顧公子竟親自上去伺候。
管事們閒的發慌,一個個窩在各自的櫃檯後面無聊的直打瞌睡,其中一個從樓上轉下來在大廳的兩個管事櫃檯敲了敲,八卦問道:「早上外頭那輛烏蓬馬車上下來的是誰啊?我還沒見顧公子這麼殷勤過!」
被他敲掀了眼的管事面無表情看他:「不知道!」
「嘖——老張你這就不地道了,怎麼?難不成還不死心想把你女兒跟顧公子撮合啊?」
「去你的,滾!」
見這管事不理他,下來的掌櫃倒也不生氣,喜滋滋又去騷擾老張對面的管事。
這個管事姓錢,倒是個熱心腸的,方才老張兩人的談話他都聽到了,見這掌櫃過來,一雙眯眯眼往外一瞟,笑眯眯道:「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位客人是男是女麼?」
「是男是女?」
老錢叩了叩墨玉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