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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回應。
雲泱整顆心沉到谷底。
她長吐了一口氣,打起精神轉身,腳下剛要挪動,一聲輕笑自門外傳來。
那笑聲裡帶了些愉悅調侃,卻叫雲泱覺得分外悅耳好聽。
「郡主怎的把自己鎖在了這裡?」
那種心無著落的的感覺頓時消散,好像被鎖在這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雲泱想到自己初時追出來的緣由,忍俊不禁:「這個說來就有些話長了。」她將門向內拉開一絲縫隙,朝外問道,「公子可有法子把這宮門開啟?」
墨綠色衣袖拂動,緊接著是鎖鏈碰撞著宮門發出的聲響,雲泱看不見江亦止表情,只聽他有些遲滯的聲音道:「以我之力,怕是不行……」
他忽地又笑了下。
雲泱被他這下笑得一頭霧水,還未待問,江亦止兀自開口:「陛下舉辦這場群臣宴本是想在大婚之前,緩和一下相府與王府的關係。不成想宴席過半,群臣都未能得見郡主倩影……」
他說話的語調不急不徐,似乎只是在客觀的陳述著一件事實。
雲泱眨了眨眼,不知為何就忽然想要解釋。
「我……」
「我懂。」江亦止的聲音仍舊溫和沉緩,淡笑著安撫雲泱,「所以便鬥膽請了聖命,誇下海口——」他的聲音時近時遠,不知為何說到後面的時候又帶了些微喘。
「要帶郡主回去——」
「咚——」的一聲,雲泱嚇得一個激靈。
隨後反應過來是重物砸在鎖鏈上的聲響。
隨著這聲巨響落下,門外的江亦止重重咳了幾聲,一塊兒大石頭落到地上,滾撞到門,帶了些碎石下來……
江亦止將鎖鏈從外抽開,又緩了緩,朝門內的雲泱道:「郡主先退開一些。」
雲泱瞪大了眼,退開幾步。
宮門「吱呀」一聲,緩緩被推開了條縫。
江亦止猶如神祗,立在兩扇宮門之中。
夜風輕輕揚起他的髮絲衣角,彷彿從天而降的神明。
瀚光殿。
景帝看著殿中舞姬的舞姿已然興致缺缺。
他瞥向右側下首臨著的江相跟恆王,抬手揮退舞姬朗聲笑道:「看來先前之事果真只是傳言,皇叔跟丞相如今已然冰釋前嫌了。」
江尚回以一笑朝景帝舉杯:「本就是有心之人有意挑撥,王爺深明大義自然不會一直被小人矇蔽。」
他一語雙關,既將先前流言一事將丞相府摘了個乾淨,又暗示恆王度量太小容易受他人蠱惑。
雲裕庭聽的心裡冷哼一聲,執起桌案上的酒樽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擱下。
他忍住同江尚爭論的衝動,看向景帝:「江公子出去找人也有段時間了,依臣看,還是派些宮人出去一同尋找為妥。」
就江尚那個病秧兒子,可別自己閨女沒找到,自己先倒在了半道上,到時候指不定江尚要如何陰陽怪氣他!
景帝思索了一番,招了李雖上前,一問時間,似乎確實已經很久了。
「也好。」他點了點頭,視線在殿內掃過,最後落到雲奉煊對面的大皇子身上。「奉謹,你帶人先去尋一尋。」
雲奉謹微笑著從桌案後起身,雙手交疊頷首恭敬回道:「是。」
說罷,轉身出了大殿……
雲奉謹的近侍見他從殿內出來忙執著燈小跑著跟了上來。
主僕一前一後出了瀚光殿。
宮院拐角處,一道黑影驀地從牆後閃了出來,雲奉謹心裡雖有準備,卻仍是嚇了一跳,他身前跟著的近侍更是誇張,「啊」了一聲,直接蹲坐在了地上。
「大殿下。」八月的聲音透著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