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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柔臻的臉頰就紅了。
幼螢更是紅到了耳根,耳垂處像是下一刻就要溢位血來。她瞧著掉在地上的玩意兒,只覺得此物分外礙眼,卻不敢伸手將它撿起來……
茉荷也傻了眼:「這、這是什麼東西,怎會出現在這裡?」
幼螢壓下聲音,難為情地道:「是《花柳本》。」
「太、太后娘娘給你送這個做什麼?」
姜幼螢將書本撿起來,連看都不好意思看其一眼,慌忙心虛地將書闔上。
「太后娘娘讓我……以後和皇上做這個。」
做、做這個?
柔臻將書本又奪了去,皺著眉頭,將花柳本囫圇吞棗地翻了一遍。
越往下看,她的眉頭皺得愈發狠了。
阿螢身子嬌,這上面的……她能受得了嗎?
柔臻深吸了一口氣,轉眼望向阿螢,小姑娘靠在床邊,緊張地看著她。
「柔臻姐姐……」
「阿螢,你當真要這般?」
不是她要這般,是太后逼迫著她,定要她這般。
她將花柳本拿過來,右手緊緊攥著書卷,似乎在掙扎。
「這又怎麼了?」茉荷走過來,「反正咱們如今的處境都這麼遭了,倒不如去試試,萬一做上娘娘了呢?幼螢,你日後若真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呀!」
這張臉,倒是比翻書還快。
幼螢懶得與她周旋,只輕輕落了聲:「我有些困了,茉荷,你且回罷。」
茉荷與她們住的不是一屋,見她下了逐客令,也只好將刺繡拿好。幼螢知曉,對方素來是見風使舵之人,方來採秀宮時,她專門挑宮裡頭資歷最深的宮女巴結,因此,才沒有與她們兩個住一屋。
幼螢與柔臻住的屋子,是採秀宮裡最小、最破敗的。
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沒有熱炭,只能互相依偎著取暖。
昨夜折騰到很晚,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幼螢沒一會兒就困了。窗外似乎又落了雪,雪水輕輕敲打在窗牖上,讓她輾轉難眠。
一闔眼,腦子裡滿是今早在坤明殿中的場景。
她掀開一襲如雲似霧的簾,聽見動靜,床帳子內的男子終於轉過頭來。那一雙眸如墨一般幽深,還帶著些淡淡的疑慮,不等對方反應,幼螢連忙上前,伸了伸小手。
她的手指有些發涼,一下子鑽入暴君的掌心,引得對方眉頭一動。見狀,她趕忙將手指鑽得更深了,直接鑽入了對方的掌心。
他的手心有些繭,應是常年握劍的緣故。姜幼螢的心猛然一跳,找到他的小指,輕輕勾了勾……
少年身形微僵,旋即,垂下眼,眸光微動。
鴉青色的睫羽像小扇一般掃下,稍稍掩住了眸光。那一刻,幼螢在心中暗想,這暴君也不想傳聞中那般青面獠牙。
反而,還有十分好看。
醒來後,幼螢一直在研讀《典服錄》。
昨夜果然下了一場大雪,院中又是一番銀裝素裹。柔臻姐姐早早出了門,踩著雪去了一趟內務庫,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她與內務庫的宮人討炭火。按理說,她是採秀宮的人,應該是由這裡的姑姑給她發炭才對,可採秀宮的炭火總是不夠,姑姑也懶得同她周旋,直接讓她去內務庫那裡討。
柔臻沒法兒了,只得天天去,只盼著哪日能將那裡的人打動,給她些熱炭過冬。
當幼螢將《典服錄》粗略瀏覽一遍完後,柔臻恰好從內務庫那邊回來。
透過一扇窗,她看見正往院裡走的柔臻姐姐,她連忙放下書卷,出門迎上去。
周圍有些幹活的宮女,她不敢說話,只看著對方空空如也的兩手。
生怕她傷心,柔臻竟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