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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做資料分析師那個戰隊， 他們前段時間缺人，就讓我去做了個臨時的替補。&rdo;

停在這裡， 可是楊曉虹沒發表意見， 薛桐只好硬著頭皮繼續， &ldo;後來可能發現隊伍磨合得還不錯，我們最近……最近得了個亞軍，他們想……我想……留下來繼續再打一陣子……&rdo;

&ldo;打什麼？&rdo;

&ldo;打職業比賽。&rdo;

……

楊曉虹靜默了幾秒， &ldo;你終於要跟我們攤牌了？&rdo;

薛桐腦中一轟。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像一個滿口謊言的小妖，在孫悟空面前花言巧語百般偽裝，結果到頭來發現一切都沒逃過人家的火眼金睛。

虧她還想著坦白從寬，已然遲了……

她顫顫地問：&ldo;媽，你都知道了？&rdo;

楊曉虹說：&ldo;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準確地說，我們不知道自己知道多少，自己的女兒，不和父母商量，做了這樣出格的事情，我們居然還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看來的，你考慮過我們的心情嗎？&rdo;

薛桐眼眶一下就紅了。

&ldo;媽，不是的……&rdo;

楊曉虹說：&ldo;你知道那天你爸從他學生朋友圈看到你參加比賽的照片，是什麼感受嗎？&rdo;

&ldo;我爸……&rdo;

&ldo;你爸把照片拿給我看，第一句話是，桐桐怎麼坐在輪椅上？她是不是受傷了？她怎麼不跟我們說？&rdo;楊曉虹極力保持著平淡的語氣，&ldo;我們不是傻子，我們很快就能意識到你所謂的資料分析師工作就是打遊戲，但我們生氣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我不喜歡小孩子打遊戲，因為我認為遊戲會讓人沉迷於虛擬世界，磨滅一個人的心志。可是，真正最讓我們生氣的是，我們的女兒在撒謊，對最關心她的父母撒謊。&rdo;

薛桐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楊曉虹的聲音裡帶著疲憊，&ldo;薛桐，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和你爸不想因為這件事找你、罵你，因為我們希望你主動來和我們說清楚，你到底在做什麼？&rdo;

&ldo;我……&rdo;薛桐流著淚說，&ldo;在打職業比賽，沒有騙你們。&rdo;

&ldo;那你的腿呢？&rdo;

&ldo;當時上場前扭傷了腳，不過很快就好了。媽，我爸呢？&rdo;

&ldo;你爸晚上要開會，還沒回來。&rdo;

&ldo;我……對不起……&rdo;

楊曉虹截斷她的話，&ldo;別的不要說，先回家。&rdo;

回家？薛桐心一沉。

&ldo;能不能等隊裡找到新人再……再……&rdo;

湯快煮幹了，楊曉虹掀起鍋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ldo;薛桐，我不是在和你商量。&rdo;

電話結束通話。

她抱膝坐在窗臺上，腦袋靠著冰涼的玻璃，眼睛怔怔地望著冷白色的牆壁，視線一片模糊，感覺四肢百骸的力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