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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鈺與陸正明擦肩,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
上了二樓,管家等在走廊,見了他,低聲說了兩句,說老爺子今兒心情不好,指不定要發脾氣。陸嘉鈺也不知道聽沒聽到,沒敲門,直接開門進了書房,管家攔都攔不住,只能快速帶上門。
「您瀟灑回來了?」
陸嘉鈺一點兒不怵老爺子,隨意往沙發上一坐,把腿往桌上一擱,順手摸了把核桃。
陸清遠蓋上筆帽,頭也不抬地問:「去鄴陵前和你爸吵架了?說傷在額頭,看起來沒留疤。」
陸嘉鈺聞言,饒有興致道:「沒留,有人天天追著我塗什麼祛疤膏,煩死了。」
陸清遠摘下眼鏡,緩聲道:「聽說了,都說你找了個女朋友,爺爺不管你這方面的事。鄴陵的專案做得不錯,這幾天收收心,回去上班。晚上你叔叔和姑姑來,別賭氣。」
陸家關係並不複雜,陸清遠有三個孩子。
長子陸正明,二兒子陸正原,小女兒陸箏。三人中陸箏無心權利鬥爭,剩下的只有陸正明和陸正原。
前陣子,陸嘉鈺和陸正明在集團大吵一架,陸嘉鈺走的時候額上帶著傷,轉眼又被丟去了鄴陵。歸根到底,根本原因還是在陸家內部鬥爭,誰都想當老大,不甘屈居人後。陸嘉鈺攪黃了陸正原一個專案,陸正明顧及著兄弟情面,當著眾人的面下了兒子的面子。
陸嘉鈺懶散地剝著核桃,聽了幾句,只道:「是我女朋友,您見了她一定喜歡。」
這陣子陸嘉鈺聽慣了什麼你找了個女人,從沒人把她往女朋友這三個字上扯,只有陸清遠,開口就是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他聽了還挺高興,畢竟他的簇簇不是什麼隨便哪個女人。
七點整,陸家人到齊。
陸嘉鈺不等陸清遠開口說話,拿起筷子先嘗了嘗菜,隨意把筷子一擱,發現眾人都看著他。
他挑唇一笑:「看我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當上董事長了。」
「咳——」
陸正明重重一咳,腳下踢了踢他的椅子。
陸嘉鈺輕飄飄地掃了一圈,最後看向陸清遠:「爺爺,晚上有件要緊事兒,回來再向您賠罪。」
陸清遠嘆了口氣,擺擺手。
意思是: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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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洛京機場。
八點的飛機,此時離登機還有三十分鐘。
尤堇薇從學校離開後,打車來了機場。陸嘉鈺給她打過電話,說晚上家宴不能送她,原本小迷要來,卻臨時有事被絆住來不了。辦完登機手續,她便獨自坐在咖啡廳裡,怕晚上睡不著,桌上的咖啡她沒動,早已沒了熱氣。
尤堇薇看向沉沉的夜色。
洛京的夜總有幾分寂寥,不如鄴陵般多情。
在鄴陵,似乎一場雨都像是在挽留你再多留一天,而洛京有荒涼無際的沙漠,讓這座城平添了幾分離別之意,
按理說沒有人來送她,她卻在這冷夜裡等不會出現的人。還有十五分鐘關閉艙門,再坐十分鐘吧,她想。
十分鐘,說慢不慢,說快也不快。
等待稍顯漫長,可沒有具體的人,似乎又不是那麼難捱。
當螢幕上時間跳轉至七點四十,尤堇薇起身,拎著包準備過安檢,這個點過安檢的人不多,幾乎不用排隊就輪到了她,就在前一個人離開後,她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引擎聲。
囂張、刺耳,疾速而來。
打破了這冷夜的沉寂,帶來破曉之勢。
尤堇薇頓住,倏地轉身朝門口奔去,奔跑中似乎是撞到了一些人,她無暇顧及,匆匆說了句抱歉,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冷風捲起長發,她的眼中帶著自己都不知曉的期盼。
暗紅色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