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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願把她的沉默想象成猶豫,可事實上,蘇步欽清楚,在姚蕩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只是連她自己都清楚這答案太傷人,以至於她不敢說,而他也不敢聽。
他傾身,有些蠻橫地用唇堵住她的嘴,舌尖卻是小心翼翼地掠過她的唇瓣,緊緊纏住她的舌。她沒有反抗,他吻得愈發用力,不去想她究竟是無力反抗,還是發自肺腑地順從。在唇舌的纏綿間,他極力尋找想要的感覺,可是找不到,她心思飄移、不夠投入、似乎就連深吻都在刺探他的用意。
“說愛我。”他投降了,既然找不到,那就直接問。
“是!”在蘇步欽草草結束了這個吻後,姚蕩費了不少力才從沒頂的眷戀裡走出。儘管供認不諱,可她很快就證明了,她是自私的,即使愛,也愛得太過理智,“可我不能拉著姚家為這份愛殉葬。就算我愛得沒有善終,我也不能讓我爹沒有善終……”
“你爹是咎由自取,是他野心太大,恨不得挾天子以令諸侯,他早晚都會有這一天,不是你能挽救的。”事實證明,事已至此,他們之間就算愛,也不可能愛得心無芥蒂、無關得失。
“就算他十惡不赦,他還是我爹!沒有他,就沒有我!”
“想要你爹死的人,不止父皇,還有我。”他起身,冷覷她,摘下所有面具,完全不加掩飾對姚家的恨意。
他要姚家一個活口都不留,要他們為自己曾做過的事付出代價,那是他決議死撐著活下去的那天起,就堅定了的信念,以為不可能為任何人改變的信念。
然而,在轉身離開房間時,他不受控制地頓住了腳步,僵著背脊,寸步難移。蘇步欽認栽地閉上眼,喉頭一動,“有句話,你給我記住,以後我或許不會再講了。”
“什麼話?”姚蕩定睛望著他的背影,還沒能從他方才那股濃烈的恨中回過神。那種感覺很不舒服,身在局中,卻看不見前因後果,就彷佛只是一枚棋子,本分只是配合執棋人。
“我的確愛你,愛到無人能爭鋒,包括姚寅。”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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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蕩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爾虞我詐,就算愛,還有多少人會不計代價?
儘管如此,她仍是存著一絲僥倖,也許他能力挽狂瀾,用行動為他口中的愛加冕呢?明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女人對愛情的盲目在作祟,致使她的天真不斷髮酵,她在嘗試說服自己……蘇步欽是不同的,他或許有能耐讓皇上放過姚家、他或許會手下留情讓這場浩劫草草收場、他或許……
她就是瞎了眼盲了心,聽得再多、看得再多都抵不過蘇步欽那一句“愛到無人能爭鋒”。
可幻想與現實之間的落差,卻讓那些冷血無所遁形。
傷還來不及養,很多事還沒機會去弄明白,姚蕩就被又旦鄭重其事地請到了欽雲府的正廳。
戒備森嚴的正廳內,端坐著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淡淡的茉莉茶香溢滿廳堂,讓氣氛緩和了不少。然而,普天之下能穿著明黃色大搖大擺出入欽雲府的,唯有一人,所以姚蕩自跨入正廳起,便緊懸著心,安分地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屏息享受靜謐的短短瞬間,她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也許等下皇上一開口,姚家又能一如當初,她要回家,要陪爹一塊吃頓飯,還要洗個澡,去掉一身的晦氣。
她的心事並不是那麼難猜,那副準備好隨時鬆口氣的模樣落入蘇步欽的眼底,他偏過頭,不期望她能領會他的意,只奢求別在她心底烙下恨。
“看來沒什麼好審了。”皇上忽然開了口,是不少旁觀者聽不明白的話,可他知道蘇步欽懂。又頓了半晌,遲遲等不到他要的結果,他冷著臉,毫不留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