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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跟你說抓到一人,」傅筠道:「今日我欲過去審問時,遭遇刺客突襲。」
再多的傅筠不好在此直說,實際上刺客真正要殺的不是他,而是要滅那人之口。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恰在那人正要招供時,宅子裡突然闖進了一批刺客。
這些人皆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招招狠厲。傅筠抵擋了一陣子後發現這些人並非衝著他來,而是不斷試圖湧入屋子裡。
他這才明白,這背後之人是想將此人滅口。
到底是何人動用這麼多死士?居然還敢直接追殺到了他的私宅,想必這人掌握的是驚天秘密,而與之有關的虞葭父親的案子恐怕也正是這裡頭的關鍵。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傅筠這會兒不好詳說,也怕她想多了擔心,遂安撫道:「你莫急,那些人並未得逞。」
他們還是盡全力把那人護下來了,不過還是去了半條命,傅筠也因此受了一劍。臨走前,他命人迅速將嫌疑人轉移到其他秘密地方,隨後馬不停蹄直奔別院。
這時,大夫往他傷口上倒了些藥酒消毒,傅筠「嘶」地下,微微蹙眉。過了半天,也沒聽見虞葭動靜,他抬頭看去。
這一看便愣住了。
只見虞葭拿帕子默默地揩眼淚,身姿單薄柔弱,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你……」
傅筠不明所以。
老實講,虞葭此時很擔心。原本以為父親的案子並不會多難,畢竟傅筠作為錦衣衛指揮使,這麼大的官要翻案,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今晚聽他這麼說,隱隱覺得這案子牽扯不小,居然還驚動刺客。並且,傅筠為此還受了傷。
一來,她害怕傅筠就此撒手不想管了,二來也確實感激傅筠為了她父親案子做了這麼多。
所以,虞葭覺得就這麼幹站著實在說不過去,總得表現一番才好。
於是,她努力回想話本子裡的故事,擠了些眼淚出來,哽咽道:「平日看你風光霽月的模樣,可沒想到原來你背地裡承受了這麼多。」
「為了我父親的案子,你受這麼重的傷,叫我心裡如何好過。」
她抽抽搭搭的,嗚咽的聲音漸漸變大。
傅筠無奈,安慰道:「這不過是小傷罷了,不打緊。不信你問問大夫。」
老大夫忙裡抽空瞧了眼虞葭,一臉「女子就是愛大驚小怪」的模樣,說道:「確實是小傷,養幾日就可痊癒。」
「嗚嗚嗚……」虞葭繼續哭:「你們定是騙我的,這怎麼是小傷,都流了好多血,再流下去會死人的。」
傅筠:「……」
「若是你死了我怎麼辦?」虞葭怎麼感人怎麼來:「我獨自跟著你來京城,全都指望著你,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獨活了嗚嗚嗚……」
也不知怎麼的,虞葭哭著哭著,就有點真情實感起來。想起自己離家千里,家中父親還在獄中,祖母身子也不知好點了沒。而母親……
她是真的好想回家呢…嗚嗚嗚……
「你放心,我死不了。」傅筠心下一暖,安慰道:「區區幾個刺客又怎能奈我何,事情沒你想的那般嚴重。」
哦,好的。
聽到這句話,虞葭就放心了。但適才哭得太過,一下子要收也有點難度。
想了想,虞葭將整張帕子捂住臉,又低低地哀哭了幾聲,趁婢女杏兒路過身邊時,倏地倒在她身上。
「小姐?」杏兒唬了大跳,趕緊扶住人:「小姐您怎麼了,別嚇奴婢啊?」
傅筠不知她發生了何事,想起身時又被大夫摁住不能動。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虞葭朝杏兒眨眨眼,杏兒立即會意過來:「小姐莫不是哭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