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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
「藏經閣。」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看日出。」
「啊?」虞葭傻眼:「可這會兒不是才半夜麼?」
「很快就天亮了。」
傅筠帶她走到最頂層,這裡總共九層。他熟門熟路地領著她走進間屋子,再從櫃子裡掏出個包裹,然後往桌上一擱。
「什麼?」虞葭被他這陣仗弄得有點懵。
「你看看。」
虞葭走過去開啟。
好嘛,居然都是她愛吃的零嘴兒。
這時,屋子裡陸陸續續被燭火點亮,她環顧四周,發現一旁的矮几上居然還煮著一壺茶,連爐子裡的炭火都燒得極旺。
虞葭心情複雜,盯著傅筠打量又打量。
傅筠開啟東邊的一排格窗,背後像長了眼睛似的:「看我做什麼?」
「你到底是傅筠還是中邪了的傅筠?」
「……」
傅筠懶懶地倚在窗邊,漫不經心笑了下,不語。
老實講,對於做這些他也不習慣。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跟哪個姑娘看過日出,也沒跟哪個姑娘爬過屋頂。
確切地說,他身邊就沒有能說得上十句話的姑娘。
所以,要怎麼追求喜歡的姑娘,他一點也不懂,所有的這些還都是宋景琛出的主意。
他問:「不喜歡?」
「倒也不是,」虞葭抓了把五香杏仁磕起來,她雖然不想看什麼日出,但這杏仁還是炒得極好吃的。她道:「就是覺得你變得很奇怪。」
虞葭身上還披著傅筠的斗篷,她解下來放在椅子上,而後走到窗邊。
「你今晚不是來抓罪犯的麼?」
錦衣衛都閒成這樣了?居然有空跟姑娘家看日出。
「誰跟你說我是來抓罪犯的?」
「杏兒聽說的,」虞葭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她看見你們錦衣衛的人在寺院呢。」
「那是他們抓罪犯,不是我。」
「那你來寺院做什麼?」
傅筠在她身邊坐下來,側頭幽幽地盯著她:「你說呢?」
虞葭對上他的視線,觸碰到他眼裡的溫柔,她不自在地緩緩坐直。說道:「可這會兒離日出還好些時辰,總不能就這麼一直乾坐到天亮吧?」
傅筠也頭疼得很,宋景琛只告訴他帶姑娘家看日出,沒告訴他何時帶姑娘家出來看日出。
想了想,他說道:「你若是困,可先打個盹,屆時我叫你。」
虞葭撇撇嘴,又從窗邊走回桌旁,也不敢吃太多零嘴,畢竟喝多茶水容易出恭。
夜風習習,蒼穹安靜,屋子裡帶著股暖意。虞葭跟傅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不知不覺靠著椅子睡著了。
傅筠見她頭一點一點地就這麼睡過去,拾起斗篷重新給她蓋上,而後出門。
屋子外頭,一個黑衣蒙面男子正在等著。
傅筠問:「都查到什麼?」
「大人,」那人恭敬地答道:「放火的是寺裡的僧人,據住持說這人去年才來寺院,被收留在後院挑水劈柴,向來做事本分,但不知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
「屬下查過香客的屋子,裡頭的東西一樣沒丟,因此能斷定是故意縱火殺人。」
「人呢?」
「今夜太亂,那人趁亂逃了。」
傅筠蹙眉,思忖片刻,吩咐道:「繼續查,另外,加派人手暗中護著她。」
「是。」
…
傅筠進門,就見虞葭靠著椅子的頭漸漸下滑,滑到一半,她又兀自提上去,然後又繼續往下滑。
他輕笑了下,無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