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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落來之前遞交了一份可公開的清單,只是一些大宗材料,一份秘密清單,量少但質高,主要用在各種機械裝置的重要位置。姜靜流又在那份秘密清單中新增了自己製作大型符陣需要用到的材料,姜靜流意識到了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安宇,是無心地提及還是有意地點穿?
「我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在我們身上,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陸地車駛入莊園,老遠就聽見流川的咆哮,各種狂暴,以及小孩子對峙一般更加銳利的尖叫聲。姜靜流的頭馬上痛起來,姜昊宇三歲多一點,正好到了最好奇的年紀,好動,看什麼都新鮮,又話嘮,最愛問為什麼,一錯眼人就不見了,抓回來還一臉無辜死不悔改,讓流川這樣的年輕人帶,真是互相折磨。
果然,一進入大廳,滿地水漬、各種水果皮,一把把雪白的紙巾皺巴巴貼在地上,姜昊宇在地板上打滾,銀色的頭髮汗濕貼在頭頂,離開之前新換的淺色小外套已經看不出來任何乾淨的摸樣。流川暴怒地抓自己的頭髮,手指甲不斷彈出來又縮回去,沙發的布面被他抓成一條條。
「這是怎麼了?」姜靜流詫異地開口,流川憋了一肚子火,沖她身後的鳩雀冷哼一聲,傲嬌地甩一下到屁股下面的黑色長髮,轉身上樓梯閃人。姜昊宇聽見媽媽的聲音,翻身從地板上起來,兩隻胖手握在一起,叮叮咚咚跑到媽媽腳邊,仰頭道,「流川哥哥好討厭,不給我吃飯。」
流川的頭從二樓階梯的轉角處冒出來,「是叔叔!」
「哥哥,就是哥哥!」姜昊宇大聲爭辯,透明的眼珠兒瞪圓,挺著小胸脯,「你還打我,你還踢我,你把我的衣服扯破了,媽媽你看!」
姜靜流哭笑不得,鳩雀伸手擦一下姜昊宇的花臉,「還沒吃晚飯?」
姜昊宇嘟著圓臉,「吃了一盤紅果,我給流川哥哥說紅果消化得太快了,我要吃宵夜。我都安排好了,吃完宵夜去洗白白,然後就可以香香地上|床了,他不幹。」
流川咬牙切齒,「小人,你明明把我給你的果汁打翻了。」
姜昊宇小臉露出鄙視的神情,「鳩雀叔叔都會把紅果削皮挖籽後才打果汁,這樣才好喝,你都不會,我不喜歡你了!」
流川乾脆從樓梯口站出來,「你個小屁孩,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有一口米湯喝都高興死了,你還挑三揀四,看我不教訓你,你就不曉得啥叫知足常樂。」
姜昊宇忙跑到鳩雀身後,緊緊抓住他褲腿,「叔叔,我最愛你的,流川哥哥好討厭,我們不要理他。」
姜靜流滿頭黑線,「鳩雀,到底是誰教他這些兩面三刀挑撥離間的本事?」
鳩雀伸手抱起姜昊宇,「乖乖,誰教你的?」
姜昊宇咧嘴笑,粉粉的嘴唇,又天真又得意,「忘川叔叔說,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打不贏就哭,有很多人的時候就讓別人打。媽媽,你看我做得好不好?」
流川惡劣地扯開嘴角,「那你之前偷偷把結界開啟跑出去玩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不保密了!」
姜靜流皺眉,瞪著姜昊宇,姜昊宇忙將身體縮在鳩雀懷中,「媽媽是怎麼給你說的?」
姜昊宇不說話,扭捏著身體。
「把他放下來,站到牆角去反省,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來道歉。」姜靜流生氣了,小孩子跟著她本身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已經告誡過無數次,可惜這小傢伙從來不放在心上。
流川得意地沖姜昊宇做一個鬼臉,「小屁孩,這才是真正的讓別人打,哼,多向叔叔學學。」
姜昊宇被鳩雀放在牆角,胖胖的小手交纏,手指糾來糾去,可憐極了。
姜靜流快步上臺階進自己的臥室,脫下複雜的禮服,赤|裸|身體走入浴室,開啟熱水沖洗身體,這孩子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