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青候夫人來得快,走得也快,更讓姜靜流詫異的是,她離開的當天下午,居然派人送了一堆形制規整的傢俱過來,一列少年人將厚重的實木構件堆在廣場上,很恭敬地要求姜靜流送貨。姚啟泰被搞得摸不著頭腦,姜靜流去找忘川,忘川卻道,「收下吧,不收卻是要得罪人的。」
姜靜流道,「她必是有所求的,你別給我招惹太大的麻煩。」細細想了一回和青候夫人見面時她說的一番話,繪了一張迷蹤陣全圖並一包野荊棘的種子作為回禮。
不料,回禮次日一早便被送了回來,接了姜靜流回禮的少年四肢被鎖鏈束縛,跪在門口請罪。青候夫人親筆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道歉信,說手下人不懂事,她也太過失禮,將罪人送過來隨意懲戒,另外見姜女的宮殿中伺候的人太少,於是送了四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過來。
姜靜流被搞得頭大,看跪俯在石板地面上十七八歲的少年,又看少年身後四個十一二歲懵懂青澀的兒童,請他們自回去。少年全身貼地,顫抖不已,見姜靜流神色堅定,料不能改變她的主意,恭敬地磕幾個頭,起身,猛力向石柱衝過去,腦袋撞擊的聲音清脆極了。姜靜流瞪眼,看後面四個被嚇得動彈不得的四個兒童,再看鮮血長流的少年,無奈極了。
姚啟泰伸手摸一下鼻息,「還有點兒氣。」
姜靜流皺眉,「把他們幾個全部放工人房那邊去吧,總不能讓人死掉。」
姜靜流心中有氣,這一番做派,她活生生便成了草菅人命的惡人,對姚啟泰道,「真是糟糕,這個青候夫人所圖甚大。」說完匆忙跑去找忘川,忘川和其餘幾人一般,便固定住在此地了,讓流川將自己的房間收拾出來,日日關在屋中不知做些什麼。
姜靜流推開忘川的房門,忘川身穿青衣,正坐在窗戶邊對著一個舊圍棋盤打譜,手中古老的手寫棋譜看起來很珍貴的樣子,她坐到忘川對面,「你給我惹了大麻煩,那個青候夫人真是粘手,你給她說了些甚麼呢?」
忘川拈起一顆黑色的棋子,研究了一下黑白棋子,修長的手將它放置在星的位置,「是人便有所圖,有所圖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自信自己能滿足她。」說完將白色的棋盒推到姜靜流身前,「你來陪我下一下這個殘局。」
姜靜流皺眉,圍棋這種玩意她根本連基本常識都沒有,隨便抓了一顆白子,看看棋盤上黑白交纏的局勢,隨意將棋子填空,「她要什麼?」
「你覺得她要什麼?」
「別和我故弄玄虛。」
「你要學會思考。」忘川好脾氣道,「我當然可以直白地將一切告訴你,但是對你沒好處。」
姜靜流把玩光滑的棋子,這棋子不知用何種材料製成,入手冰涼,色澤光亮,敲在棋盤上的聲音清脆極了。忘川單手執書,書頁上繪滿了各樣殘譜,他手中執了一顆黑子,黑色的棋子襯得他面板雪白。這人神態悠然地靠在窗稜上,雙腿盤坐,腰卻挺得筆直,姜靜流又落下一子,「青候夫人是什麼來歷呢?」
「二十年前崔家在邊區星系和東昊星系掀起了一個所謂的平權運動,主張給予在軍隊中立功的男性一定的自由權,可以用積累的軍功換取土地和選擇簽約女性的權利。這個平權運動自然遭到了大範圍的反對,特別是對擁有土地所有權的地主而言,這是一個奪取女性權利的陰謀,所以,起來反抗的人非常多。」忘川看也不看棋局,隨手將手中的棋子落在另外一個星上面,「反抗活動在大地主的推動下發展得非常快,由最開始的口頭抗議發展到遊行,最後演變成械鬥。動用了武力,崔家便以維護監察會統治權的藉口介入了,打著平息矛盾的藉口,實則開始排除異己。」
姜靜流開始仔細看棋局,「這個運動延續了有十年,那個時候我剛懂點事,搞得很大,中心區域有很多人也被牽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