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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秘密她誰也不會說的。在她心裡,涼憫生永遠是她哥哥,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兄妹,那就是兄妹,永遠也不會成為夫妻。
「鶯鶯。」涼憫生從李思思手中接過她細嫩的手,涼萱下意識躲了一下,卻被他攥得更緊,他語調悠長好像是在安慰她一般,「別緊張。」
「哥哥。」她低低地應了一聲,意在強調他們二人的關係,涼憫生從她話中聽出了意味,只是笑笑沒有應答。
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會是她哥哥了,他會一步一步糾正她的思想,他會帶她離開,去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鍾子安給他寫了一封推薦信,他會帶著信和他的妻子永遠的離開封河。
司禮的儐相高聲叫喊著一拜天地,這聲呼喊卻遮不住院外的破門聲,涼萱敏銳地聽到了聲響,第一時間回身掀開了蓋頭。
來得又是那幫人,他們是來搶親的?
王和同一行人並不是來搶親的,而是來搶人質的。
自從那晚截殺姚凌他們失敗之後,他們便得知他們打傷的那二人中便有一人是他們姜國的世子,原本將人殺了還好,等二公子繼位他們有的是後福可享,但問題就出在他們並沒有將人殺成,反而叫其重回王城,這使得那場截殺成了他們的心頭大患。
老王君病逝,新王即將登基,他們原先惶惶不可終日,本以為世子殿下回了王城之後便會找人來清算,他們連行李都收拾好了,準備連夜出逃。
可左等右等他們也沒等來前往封河郡來捉拿他們歸案的王城官差。龔常邑忽地就不想四海為家流落天涯地逃命了,留在封河郡裡想福多好。
王城不來人,他當下便以為是這個新繼位的王君是個紙老虎,畢竟這封河郡地處邊陲,自姜國獨立門戶以來安寧了二十多年,那可全都依仗他們龔家。念及此,新王君不僅不會計較他們的殺身之仇,還會對他們龔家感恩戴德。
他們那晚伏擊他們時用的理由是搶小妾,就算他要追究他拿出幾個替死鬼便好,想來也不會真的那他們龔家怎麼樣。
他本以為就此可以高枕無憂,但沒曾想今日收到人的線報,說是從王城往封河郡來了一隊裝備精良的軍馬,龔常邑當下就坐不住了,準備收拾東西跑路。
可就在這時,王和同攔住了他。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說他們現在跑早已經來不及了,軍馬踏進了王城,正往郡守府這邊趕,他們不如抓著人質來作為保。
有一個女子,在封河曾經與他們的新王君有過一段情緣。
果然是個機靈鬼,龔常邑誇讚了他一句,隨即帶人便往別院中去,這一回可沒想到正碰上她成親。
涼憫生見狀將涼萱護在了身後,堂內亂作一團,他們的人勢單薄雖與來人扭做一團,仍舊抵不住他們的強勢,王和同得了空隙揪住涼萱的手腕便開始帶她往回扯。
亡命之徒,哪還顧得上斯文?
「哥哥哥哥救我!」涼萱被他扯得生疼,頭上的珠翠相互碰撞,搖曳作響。
「哼,哥哥?」王和同對一席紅衣的兩人嗤之以鼻,「真是齷齪。」
誰會同自己的親哥哥成親?
「鶯鶯!」
涼憫生從人肉圍欄中探出半截身子,涼萱回頭,想抓住他的手,不想那雙伸直的手立馬便被人給拉扯了回去。
涼萱擰著王和同的手,正拉扯時卻聞一聲馬嘶鳴,她抬眼望去只見一匹精瘦的棕馬飛馳入院,馬蹄高揚。
馬背上那人身姿挺拔,逆著光她看不清眼,只能瞥見他拾了馬側上掛著的箭羽,挽弓拉了一個滿月,弓上的弦羽正對準屋內的他們。
她呼吸一窒,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箭矢破空帶動的氣流直逼人眉宇,驀地手上桎梏的力氣消失了,涼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