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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師記住了。」
馬車飛揚而去,王舒珩翻身上馬,抬眸卻見一個明艷的身影穿梭於商販之間。
姜鶯左手一串糖葫蘆,右手接過商販遞過的牛肉包子付錢。她出手闊綽掏出一錠金子,攤主哪見過這麼多錢,眼睛瞪直了道:「一個包子五個銅板,姑娘這我沒碎銀子補零呀。」
「哦——」姜鶯無所謂道:「那就不補了吧,我沒銅板。」然後問身後的小鳩:「花出去一錠金子,這樣錢袋子是不是輕一些,你拎著就不重了。」
小鳩可不在乎這個,她現在擔心的很。「二姑娘,夫人不讓你吃這些。」就不該讓茯苓守在馬車旁,茯苓沉穩嚴厲,她的話二姑娘還能聽上幾分。
「噓——不要告訴她。」
因為有牛肉包子攤前的經歷,其他商販都跟迎財神一樣迎接姜鶯,紛紛賣力吆喝。
王舒珩凝視姜鶯許久,無奈搖頭對福泉道:「一會派幾個人偷偷跟在姜家馬車後頭,務必把人送至姜府。這般明目張膽地撒錢,不被山匪盯上才怪。」
「是!」福泉應下辦事去了。
第7章 東珠
回到姜府已是月色清明,春意濃重院中花香馥郁。曹夫人下車直奔內院,步子匆匆彷彿身後有鬼魅追趕。
馬車將將駛出澄山書院,她便察覺途中怪異似有人追隨,卻始終沒有現身。曹夫人崇信鬼神,覺得定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盯上了,膽戰心驚地回屋焚香沐浴還叫丫鬟去寺廟請法師。
與之相反的是姜鶯,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從馬車上下來精神倍增,跨進沉水院說要去看兔子,讓積正再帶她飛一回。
前幾日三人在王府的奇遇茯苓也聽說了,雖沒見過那位沅陽王但茯苓總覺得此人危險,還是避開為好。「夜深上門只怕汙了二姑娘名聲,再說小兔子要睡覺了,明日奴婢把兔子抱回來好不好?」
姜鶯的男女意識向來淺薄,及笄前沒人同她講,及笄後更不會有人說。
她懵懂地點點頭,回屋翻找出一盒東珠。東珠產自北地粟末河,憑稀少貴重聞名於世,不過這樣的好東西於姜鶯而言卻平平無奇。小時候姜懷遠送她十顆,姜鶯當彈珠玩,見她喜歡姜懷遠便有意收集,隔一段時間就有人送到她手上。
東珠圓潤碩大,光彩照人,姜鶯讓積正送去王府給王舒珩。小鳩明白此舉何意,不捨道:「東珠貴重,二姑娘想謝沅陽王今日講學之恩,一顆足矣。」
一顆也太小氣了!姜鶯大方:「不怕,家裡還有好多。積正叔叔翻牆去送,別叫娘親瞧見。」
積正點頭,將盒子揣進懷中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這夜忽然疾風驟雨,打落花枝一地狼藉。錦帳中姜鶯已然熟睡,整座臨安城陷入濛濛夜色中。城郊一處華美別院,風雨中正是血氣腥腥。
屋頂一聲驚雷,借著慘白火燭之光,船工朱健這才看清檯階之上暗紅的血汙。別院幽深昏暗,手中油燈驅不散森森陰氣,朱健舉近油燈拾級而上,腳下驀地出現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
他將男子翻過身,兒子朱小八那張年幼的臉映入眼眸。朱小八嘴皮子厲害,無論是誰都能被他哄的爽快掏錢。弄成這副樣子,朱健也是老淚縱橫。
朱小八還沒死,雙手死死拽緊他的衣袖:「父親——救——救我。」
「救——一定救——」
霎時,院中燃起簇簇火把,昏黃火光照亮四周腐朽之氣更為濃厚,王舒珩目不斜視跨過朱小八瀕死的身體,在一方木椅上坐下。
他並不言語,手中把玩一柄短刀。朱健跪地匍匐,喚了好幾聲大人,才見王舒珩漫不經心撩開眼皮瞧他:「怎麼,這會又願意替本王做事了?」
朱健抬頭仰視,正好對上王舒珩狠絕漠然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