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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孟瀾讓她再看幾遍,可姜鶯只覺得那冊子如同熱鐵,看一遍都難,怎麼還能再看呢?
該交待的已經交待的差不多,孟瀾憂心道:「男人後院三妻四妾乃是常事,若成婚後他瞧上哪個姑娘要納為妾室,你也得大度應下才能有個賢名。還是子嗣要緊,有了子嗣一切就穩固了。」
這個姜鶯不愛聽,但她知道是實話,看看姜家就知道了。
她二叔除了妻子有一個姨娘,三叔卻有五個,姨娘相處不睦,以前就烏煙瘴氣的。像姜懷遠那樣後院清淨的男子,可遇不可求。
學到這裡,姜鶯已經很煩躁了。她摔了袖子,氣鼓鼓道:「沒想到嫁人這麼麻煩,既要掌家,又要侍奉夫君,還要大大方方給他納妾,不想嫁了——」
孟瀾自然知道這是氣話,哄她:「女人總要經歷這一遭,沅陽王看上去應該不會讓你受委屈。就算納妾,也要大大方方受著,你作為主母要有氣度。管理內宅,當以和為先。」
孟瀾走後,姜鶯接連幾日鬱鬱不樂。隨著婚期將近,臨安城也越來越熱鬧。
這些天,沅陽王與姜府喜結連理的訊息一傳出,就成為臨安人茶餘飯後的消遣。據說納採那日,光聘禮就有三十三箱,從姜府排到平昌街很是氣派。
外人眼裡姜鶯已是沅陽王妃,都想不通為何還要大張旗鼓再辦一次。最後不知是誰說,沅陽王寵妻,要趁著姜老爺回府再風風光光娶姜鶯一次。
這說法一傳出,姜鶯就成為臨安女子艷羨的物件。一時間,姜府的風頭,比前幾年還要鼎盛。然而再怎麼風光,姜鶯也生出退卻的心思來。
這天,王府送來鳳冠要姜鶯試戴。成婚的鳳冠,是由皇宮最好的工匠打造,上染紅彩,以珍珠和各色寶石做襯,按照儀制,王妃鳳冠花釵珠翟各九株。
福泉在沉水院見到姜鶯時,對方正蔫蔫的趴在桌上,不知是賭氣還是認真的,說不想嫁了。
這話把福泉嚇了一跳,放下鳳冠哄了幾句,一回王府就告訴王舒珩這事。
王舒珩眉頭微蹙,不知好端端的小姑娘又生哪門子氣。但算起來,自從婚期定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了。按照姜鶯的脾氣,就算王舒珩不去姜府,她肯定也要想法子來王府找他。
「她真那麼說?」王舒珩握著書卷,他覺得頭疼。
福泉點頭:「二姑娘就是這麼說的,屬下還想再問,她就不理屬下了。」
還有兩日就是婚期,怕生變故王舒珩只得當夜去一趟沉水院。他趁夜色而來,小鳩茯苓見到他都嚇了一跳,但最終什麼都沒說靜悄悄退下。
因為臨近大婚,沉水院入眼皆是紅彤彤一片。紅燈籠,喜燭,還有遍地的紅綢,一片喜氣之景。可是屋子裡這會卻黑漆漆的,隔著幾丈遠,王舒珩都能感受到姜鶯的幽怨。
好端端的,又怎麼了?
他搖頭,推門進屋掌燈,房間疏忽亮起來。
姜鶯趴在床上小聲抱怨了句:「小鳩,熄燈。」
然而燈並沒有如願熄滅,房間內一片寂靜。姜鶯望著床上那一身紅色嫁衣,又轉頭茫然地望向窗外月光。
她要嫁人了!
沅陽王會納妾嗎?會喜歡上別人嗎?會給她一紙休書嗎?她是做不到大度的。
姜鶯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一陣淺淺的腳步聲,緊接著一股熟悉的烏沉香緊隨而至。她抬頭,一眼就對上了王舒珩的目光。
「夫殿下怎麼來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也不整理妝發,看他一眼又迅速別開眼睛。那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王舒珩把人給怎麼了。
王舒珩嘆氣一聲,無奈地坐到她身邊,「怎麼了?聽福泉說你不想成親了?」
這話傳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