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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鳩嚇壞了,「二姑娘,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她抱住姜鶯,「沒事了沒事了,想不起來也不打緊。」
一場持久的拉鋸戰之後,彷彿在一片黑暗中行走許久,她怔怔念著一個人的名字終於看見光亮。
天啟四十一年的夏天,她在雨天外出遇到一個冷漠的少年。他沒有傘,姜鶯也沒有。兩人躲在屋簷下,姜鶯偷偷地瞧他,問:「你要吃糖嗎?」
轉眼場景變換,一個渾身貴氣的中年男子高興地摟著她,「我姜懷遠的女兒誰會不喜歡,往後只有鶯鶯挑別人的份。誰敢欺負你來和爹爹說,用金子埋了他!」
「鶯鶯乖一點,別鬧!」
「二妹妹,哥哥給你帶了好東西來。」
「你和你娘一樣,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我永遠不會叫你妹妹。」
臨安平昌街,堆金積玉的姜府,她用心裝飾的沉水院,還有那裡面的人
姜鶯倏然睜眼,已是淚流滿面。她是姜府的二姑娘,以前的臨安首富之女。
幽州冬日常常下雪,鮮少有見太陽的時候。這天清晨又是風雪簌簌,天也陰沉的好像鋪上一層灰色幕布。
追蹤一整晚,還要比柳成州等人先一步回客棧,這一趟冒著風雪前進吃了不少苦頭。王舒珩回來時客棧還在沉睡,他脫下氅衣,讓護衛回房歇息,在樓下火牆把身子烤熱了,確定不會將寒氣帶回屋子這才上樓。
昨晚他一路追蹤收穫頗豐,至少確定了兩件事。
其一,幽州商會由太守組建,明面上是楊孺在管,實則幽王也暗中搶奪。楊孺背後是楊家,而幽王是皇家血脈,兩撥人大動干戈,已經鬧到兵刃相見的地步。
其二,姜懷遠就在幽州。昨夜聽那夥賊人對話,三句不離什麼臨安活財神,王舒珩就知道,這趟沒有白跑。
一夜無眠,此時身心俱疲。他上樓,輕輕推門而入。
房中靜謐如常,光線昏暗王舒珩踱到床邊,伸手試了試姜鶯腦門上的溫度,已經退燒了。他鬆了口氣,為少女掖掖被子,轉身回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許是他的動作吵醒了對方,忽聽床榻上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王舒珩扭頭,發現姜鶯坐在床榻上怔怔地望著他。
「醒了?」王舒珩走近,端著一杯水問,「可要喝水?」
好像沒有聽見般,姜鶯一言不發,王舒珩好笑:「怎的?燒傻了?」
像往常一樣,王舒珩伸手去刮姜鶯的鼻尖,哪知被她飛快地躲開了。少女再開口時,語氣有幾分疏離,「不喝。」
王舒珩沒搞懂她為什麼生氣,但姜鶯本就愛使小性子,以往吵她睡覺也撒過起床氣。思及此,王舒珩便沒有多想,脫下外衫要躺到床上。
他剛剛躺下,姜鶯就跳下床。
王舒珩好奇,「這麼早,不再睡會?」
姜鶯低頭,掩住一臉的慌亂,墨發低垂在兩側,她說:「昨晚睡飽了,去找東西吃。」
也對,她睡了一天一夜。想到這些王舒珩沒有計較,囑咐她不要亂跑,很快闔上眼沉沉睡去。
姜鶯之所以跑,是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王舒珩。堂堂沅陽王殿下,竟然被她拉著叫了這麼久的夫君。沅陽王為什麼要說他是自己的夫君,為什麼不拒絕每次親近一連串的問題籠罩在姜鶯頭腦上空,把一個剛剛恢復記憶的人折磨得腦仁疼。
從房間出來她就去找小鳩,主僕二人蹲在客棧一角,面對茫茫雪原都一臉生無可戀。
寒風呼呼地吹著,這塊牆角能避雨雪卻避不了冷風。腦子被風吹的清醒了些,姜鶯摸摸紅通通的鼻尖,「小鳩,當時你怎麼就不攔著我呢?」
這個罪名簡直荒謬,小鳩無奈道:「二姑娘,當時您一心一意要找夫君,誰都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