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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
這麼晚了,姜鶯沒想到爹爹還會過來,匆忙收起針線出門去迎,「爹爹,找我何事?」
自從知道姜鶯有心上人,姜懷遠就不大高興。沒辦法,女兒天生就是父親的小情人,一聽情敵出現就有了危機感。但姜鶯不願意現在說,他也不好問,只得旁敲側擊。
姜懷遠進屋坐下,道:「沅陽王有心上人了。」
姜鶯心裡咯噔一下,拿杯盞的手輕輕抖了抖。她極力偽裝平靜,只聽姜懷遠繼續道:「那日我從商會回王府,只見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在巷口與人擁吻,當時還以為是那個幽州不要臉的小子,直到今日我發現,那人是沅陽王。」
他刻意壓低聲音,姜鶯一聽卻不淡定了,「爹爹莫要胡說,你哪天看見的?」
於是姜懷遠就把那日自己看到的景象仔細說了一遍,他說給姜鶯聽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幽州眼下只有兩人最熟。哪知姜鶯越聽笑容越難看,最後更是臉頰耳朵全紅了。
姜懷遠有幾分後悔,「你還小,自是不該與你說這些,是爹爹唐突了。不過今日爹爹來,是要與你說另外一事,等回臨安咱們要先忙沅陽王的婚事,你的還要再等等,估計只能年後再議了。」
說起這個,他實在好奇,便問:「你喜歡的那人到底是誰,這回可得擦亮眼睛,莫被程意那樣的小人騙了。」
姜鶯心神不寧,根本沒注意聽姜懷遠說了什麼。她滿腦子都是爹爹看到王舒珩和她當街親吻
蒼天,若她早知道姜懷遠與他們住在一條巷子,那日姜鶯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人得逞,就算腿斷了,她也要自己走回去。
只可惜現在說這些都沒用,姜鶯只能慶幸,那日爹爹沒看清她的臉。
「別說這些了,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回臨安?」
姜懷遠心裡也沒底,只道:「應該快了,聽今日幽王與沅陽王商議的結果,他們應該是打算於近日動手。等解決完幽州一事,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這原本是個好訊息,但不知怎的,姜鶯心卻揪起來。
王舒珩沿巷一路回豫園,姜鶯走後豫園比往常還要安靜。他站在外頭吹了會冷風才踏進書房,沒多久,福泉捧著一張請帖進來了。
「殿下,這些是楊長史府上送來的帖子。」
王舒珩接過淡淡瞧了幾眼便放下,是邀請他到府上相聚的請帖,這幾日楊徽府上聚會頻繁沒甚稀奇。但遲遲找不到楊徽的破綻,王舒珩有幾分著急。
想要與楊徽交好並不容易,王舒珩花了許多功夫才取得他的信任。但楊徽此人生性多疑,即便嘴上說著把王舒珩當成兄弟,實則只是把他當成來錢的路子之一。這幾日不斷以各種名義讓王舒珩投錢,王舒珩越是順從,他就越是高興。
但一味順從不是良策,整日陪楊徽這種老狐狸演戲,王舒珩耐心即將告罄。
他揉碎那張紅色請帖,幽幽燭光下神色晦暗不明。
翌日,王舒珩到楊徽府上赴宴。同樣是幽州苦寒之地,但楊徽的府邸比幽王府要奢華許多。就說接待客人的正廳,光是漢白玉的柱子就有六支,四面牆壁全是白石築城,上面盛開著用黃金雕刻而成的蓮花。
今日來楊徽府上的人不少,許多面孔王舒珩之前都見過。他一一拱手拜過,不多時楊徽入席,招呼眾人喝酒。一時間禮樂齊鳴,歌舞昇平。
在座的人除了商會幾位中流砥柱,更有幾位幽州本地的官員。王舒珩目光一一掃過,忽然看見一張生面孔。
那是個面目斯文的男子,在酒肉林池中獨自飲酒,大有誰都瞧不上的意思。王舒珩問身側的人,便聽說:「那位公子名喚楊承,乃楊長史的表弟。人家是讀書人,不屑與咱們為伍。但楊長史對這位表弟疼愛有加,養在府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