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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出神,完全沒注意房門何時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王舒珩倚在床前瞧她,撲哧笑出聲來,「怎麼,這時候知道捨不得了?」
姜鶯回神,看清來人不禁臉龐一熱。她垂頭收拾衣物,抿唇自個生悶氣。「有什麼捨不得的,幽王府不遠,又不是沒法見面,你明日不是就要到幽王府嗎?再說了,幽王府床榻肯定又大又軟,我一個人睡不知道多」
話沒說完,王舒珩一把掐住了她的腰,男人呼吸貼在她的耳畔,沉聲道:「姜鶯,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太好,才這麼捨得丟下我?」
姜鶯被他逼的臉紅耳熱,聲音也軟下來,「沒有。」
「真沒有?」
這時候她就知道示弱了,轉身輕輕攀住男人的腰側,「殿下對我好,我知道。我去幽王府的這段時間,會想念殿下的。」
王舒珩偏偏就吃她這套,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怎麼瞧怎麼順眼。他心頭一動,吻了一下她的眼。
他順勢抬起姜鶯下巴,端著笑:「信不信沒有本王,你今夜肯定睡不好。」
姜鶯偏頭,應該會吧。
作為姜鶯貼身侍奉的丫鬟,小鳩肯定也要跟去幽王府。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臥房前等了又等,還是不見二姑娘出來。
怕姜老爺等的心急,小鳩只得去催。她方進門,就看到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只見沅陽王和二姑娘依偎在床前,依依不捨的模樣好像一對強行被分開的夫妻。郎情妾意,誰看了不說一句般配。
小鳩驚慌地退至門外,低聲喊:「二姑娘,姜老爺還在門口等著呢。」
聽聞這聲,姜鶯才從王舒珩懷中出來,拎起她的小包裹飛快在對方臉上親一下,「殿下,我走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人走了房間也空了。王舒珩的東西本就少,偌大房間大部分被姜鶯衣物,首飾等佔據,他的心也如這房間一樣,空空如也。
幽王府並沒有多麼華貴,與臨安姜府,王府比起來甚至可以用樸實無華來形容。一路上姜鶯聽姜懷遠說幽王的事,知道他與先帝不睦才被派到幽州,因此見到略顯冷清的王府也並不稀奇。
府邸並不奢華,但府中人手俱是勤快,姜鶯一到門口就有侍女接過她的行李。姜懷遠帶她去見幽王,對方是個英朗的中年男子。
幽王對姜懷遠的女兒自然客氣,寒暄幾句姜鶯便回房了,因為她看得出幽王與爹爹有事商議,估計又是商會的事。
她和小鳩被侍女引著去往臥房,穿過抄手遊廊,濃墨夜色中只見不遠處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朝這邊走來。
身形挺拔,看得出是個男子。前頭小廝提著燈籠,不疾不緩轉眼就到達她們跟前。
姜鶯低著頭,聽見王府侍女說了聲:「世子金安。」
聽聞這聲世子金安,姜鶯才記起方才來的路上,爹爹確實說過王府有位世子,名喚梁殊年方十七,生的芝蘭玉樹可惜身子不大好。
果不其然,人才走近姜鶯就聞到一陣藥香。借著朦朧燈火,只見一雙緞面黑靴立在跟前,「這位妹妹是」
「回世子,是姜老爺女兒,從臨安來的姜二姑娘。」
姜鶯欠身福了福,「見過世子。」
「姜妹妹可否抬起頭來?」他這人自來熟,雖病弱卻不沉悶,偶爾還能說幾句玩笑逗人開心。
按理說,初次見面稱呼姜妹妹並不合禮數,但梁殊是世子,作為幽王府唯一的孩子,他做什麼說什麼即便錯了也沒人敢提醒。
姜鶯抬頭,撞進一雙含笑的眸子。
梁殊一身藍衣,嘴角勾著淡淡的笑,端端站立滿身月朗風清。天寒,他握著一隻手爐,道:「書中古人說臨安人傑地靈,今日見了姜妹妹,才知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