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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低沉,帶著誘惑:「叫一聲。」
姜鶯有點怒意,「夫君是屬狗的嗎?」
「你怎麼知道?」
姜鶯簡直快被這人的厚臉皮磋磨死了,最終在他的脅迫下,只得乖乖叫了一聲:「哥哥,嗯」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風停雪駐,推開窗只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小廝上樓說進幽州的路被大雪封住,只怕要等兩三日才能走。
因為已經交待福泉在幽州做準備,眼下也不著急出發。小鳩伺候姜鶯梳洗的時候,望見她頸側一顆紅印,當即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沅陽王弄的?也太不知輕重了。小鳩一陣心疼,自從知道沅陽王對二姑娘的心思,小鳩內心就十分複雜。一方面她覺得沅陽王對二姑娘是實打實的好,但又覺得相比之下還是表公子更可靠。
但姜鶯已經做出選擇,小鳩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安心侍奉左右。
今日雪停了,掌櫃也做起了別的生意,提供靰鞡和雪杖,每人收費五文錢可玩一天,聽上去刺激但姜鶯那個膽小鬼不敢嘗試。在屋裡悶久了她想出去走走,王舒珩先收拾好在門口等她。
客棧火牆燒的正熱,與外面天寒地凍完全是兩個季節。姜鶯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笨重來到王舒珩身側。
恰好,柳成州也在不遠處,看見兩人笑道:「許兄,你們夫妻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王舒珩回道。
姜鶯乖乖縮在王舒珩身側,出門後清新的冷氣襲來。客棧不遠處是一條河流,兩人走遠一些,爬上一處小山包確定柳成州等人不會出現才停下。
昨日一整天膽戰心驚,這會姜鶯放鬆下來,問:「夫君,他們是什麼人?」
朝堂的事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王舒珩只得道:「總歸不是好人,以後再告訴你。」
姜鶯信了,兩人手牽手走在雪原中,不一會來到一片樹林。四周都是白樺樹,此時太陽初升霞光遍佈,彷彿有金色的火焰在林子中躍動。
呼吸著清新氣息,兩人享受難得的平靜。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姜鶯是很容易快樂的人,牽著王舒珩腳踩的更歡快了。她調皮,哪兒雪厚就往哪裡踩,有時一腳下去雪能沒到膝蓋。
「姜鶯——」每次王舒珩板臉,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就是要訓她了。可相處這麼久,姜鶯早就摸透了夫君性子,雷聲大雨點小,每次還不是由她胡作非為。
姜鶯才不怕!
她身穿紅色雪披,一雙棕色鹿皮靴子踩在雪地上格外響亮。果然,王舒珩見自己的話語沒什麼威懾力,不禁上前抱住她,無奈道:「不怕我了,嗯?」
「我本來就不怕夫君!」
王舒珩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今年第一次見面,姜鶯就不怕他,不僅蹭吃蹭喝,還讓他幫忙養兔子。再後來更是,一言不合就要人哄。
無所畏懼的黏人!
兩人鬧著來到一塊巨石面前。這是一塊灰色的石頭,側面依稀刻著字。姜鶯用手扒開雪,看起來上面雕刻的是兩個名字。
姜鶯不明白,「把名字刻在石頭上做甚?」
「大概是定情吧。」
王舒珩也是胡亂猜測,不想姜鶯一聽來了興致,建議說:「那我們也把名字刻在上面好不好?」
這種幼稚的行為王舒珩是很不屑的,但姜鶯堅持如此,他只得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
雕刻對他來說並不難,沒一會兩人的名字就躍然於石塊上。姜鶯高興的不行,「這樣我和夫君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王舒珩笑:「此話當真。」
姜鶯堅定不移,「當然,我自己說出的話還能反悔不成?」
在外面遊蕩好一會,他們就該回客棧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