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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夫君。」
姚清淑拿著兩隻蓮蓬剝開吃蓮子,蓮子是苦的,她的心也是苦的,一旁姚景謙若有所思。
同是下棋,為什麼王舒珩目光總能關注到鶯鶯呢?
遊湖半日,王府小廝忽然有人來報,說府衙裡出了事要王舒珩回去處理一趟。來不及送姜鶯回府,如此,王舒珩只能把姜鶯暫時交給姚景謙兄妹。
來接王舒珩的是一條小舟,船身輕快僅能容納三人,恰好福泉能同行。
臨走前,王舒珩把姜鶯拖至船上無人的地方,囑咐說:「現在是申時,酉時必須回王府,可記住了?」
姜鶯覺得奇怪,往常她出門夫君是不會限制回府時辰的,她語氣糯糯地同他講道理:「可是,遊湖以後我肚子餓,還要同表哥去吃好吃的,和表妹再到處逛一逛,酉時回府也太早了。」
「姜鶯!」王舒珩不著痕跡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聽話,酉時必須回府。」
姜鶯很苦惱,另一頭福泉已經在催了,為了儘快把這尊大佛送走,姜鶯只得點頭。但點頭是一回事,什麼時候回去可就說不準了。
送走王舒珩沒多久,船隻行至湖中央,湖面平靜無波,清風徐來很是愜意。姜鶯坐在船頭擺弄荷花,姚景謙緩緩而來。
姜鶯一見他就笑,拍著身側的空地,「表哥,坐到這裡來。」
姚景謙依言坐到她的身側,靜默一會才道:「鶯鶯很喜歡沅陽王?」
「那是自然。」姜鶯不假思索地說,「他是我的夫君,不喜歡他喜歡誰。」
有些話,姚景謙不知道怎麼開口,喉嚨一片酸澀,「鶯鶯有沒有想過,如果沅陽王不是你的夫君,還會這麼喜歡他嗎?」
姜鶯一怔有些許迷茫,夫君怎麼會不是她的夫君呢?
看出她的疑惑,姚景謙笑道:「是假如,表哥就隨口說說。假如沅陽王不是鶯鶯的夫君,還會這麼喜歡他嗎?」
少女沉默許久搖頭,「那種假如不存在。」她說的斬釘截鐵,「我雖然受傷什麼也記不得,但記得夫君。夫君與我記憶中一模一樣,他不是我的夫君,那誰是呢?」
對啊,誰是姜鶯的夫君,姚景謙也很想問自己。姜鶯的夫君不是程意,不是他自己,莫非真的是沅陽王?
其實這段時間相處,姚景謙也能感受到沅陽王對姜鶯的真摯。他對姜鶯的那種心思不像裝出來的,可以後的事情誰能預料?他敢說自己對鶯鶯好一輩子,沅陽王能嗎?
姚景謙蹙眉,「鶯鶯,你不想去泉州,要不要隨我去汴京。繼續留在這裡,我我怕你後悔。」
今兒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想帶她走。若夫君同行也就罷了,但夫君不去她自己去有什麼意思。
「表哥,我是大人了。」姜鶯板著小臉認真道:「其實從受傷以來我被許多人騙過,總有人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做我不喜歡的事。直到找到夫君,他事事以我為主,雖然也會兇我,但從不做傷害我的事。」
「其實之前我不是沒有想過,如果他不是我的夫君怎麼辦?畢竟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這幾個月在王府,我過的瀟灑又自在,好像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開心。如果他不是我的夫君,為何要費盡心思騙我?我一個孤女,實在沒什麼值得他圖謀。」
「除非,夫君真的喜歡我。」
她說的很慢,一字一句很鄭重,讓姚景謙實在沒法反駁。
姚景謙渾身漫起一股無力,他拍拍姜鶯削肩,「表哥最後問你一次,真的不願意跟表哥走嗎?」
意料之中,姜鶯搖頭。
「也罷。」姚景謙笑了,「不走就不走吧,但鶯鶯須得答應我,日後想起什麼或者在王府受了委屈想離開,第一選擇一定是表哥好不好?」
雖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