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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是水芝姑娘……」她心裡有幾分驚愕,幾分悵然。水芝姑娘在蒔花閣裡最為清冷孤高,與她並不相熟,她沒想到水芝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王爺真是好棋。」賀蘭舒輕笑一聲,「將我叫來,原來是要陪您演這場戲。」
「本王欠你一個人情。」衛珩語氣微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方欠了他人情。
「不必。」賀蘭舒看著桌上的空杯,輕嘆口氣,「是我欠了水芝姑娘一份心意,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阮秋色想起方才水芝被帶走時,眼裡水光盈盈,只是盯住賀蘭舒不放,也覺得有幾分感慨:「是啊,她明知公子是在配合寧王做戲,卻還是寧可承認罪行也不願你犯險,是真心傾慕你的。」
賀蘭舒神色僵了一瞬,正想開口解釋,就聽見衛珩冷哼一聲:「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這話阮秋色也不能否認。她嘆了口氣,看衛珩轉身向外走,便想著跟上他的腳步。
才剛走兩步,胳膊卻被人輕輕拉住了。
「阮姑娘,」賀蘭舒笑得眉眼溫和,「這鐲子怎麼能一直戴著。」
他抬起她的手腕,輕輕將那隻可能殘餘著□□的金鐲子取了下來。
「多謝公子。」手被他抓著,阮秋色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想將手抽出來。
「阮姑娘手腕纖細,適合戴鐲子。」賀蘭舒並沒鬆手,反而從袖中取出了一隻玳瑁鑲金手鐲,鏨刻著精緻的海棠花紋,花朵葉脈包鑲紅寶碧璽,看上去輕靈生動。
他不由分說地將那鐲子扣在阮秋色手腕上,滿意地欣賞了一瞬,才鬆了手:「想著能再見到阮姑娘,就帶來了,我眼光不錯。」
阮秋色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連忙去解那鐲子:「賀蘭公子這是做什麼,這不合適……」
那鐲子機關精巧,她鼓搗了半天不得要領,竟也沒能解開。
「沒什麼不合適,」賀蘭舒笑得眉眼彎彎,「我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送禮物給合適的人,阮姑娘全當是滿足我的願望吧。」
想起他之前說過自己一擲千金是因為有錢,如今送人這麼貴重的禮物,卻說是愛好,阮秋色有些無語。她還想再說什麼,就聽見衛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磨蹭什麼?」
阮秋色只好訕訕地朝賀蘭舒笑笑,晃了晃手腕道:「這鐲子我下次再還給公子。」
「送出去的禮物我從不收回,」賀蘭舒輕輕搖了搖頭,「但我很期待阮姑娘說的『下次』。」
衛珩帶著阮秋色,下一站卻是去了鎮北侯府。
他這一路上一言不發,嘴角繃得很緊。阮秋色知道,他是擔心裴昱他們身中之毒。
方才水芝姑娘雖然認了罪,卻對下毒的原因,用了何種毒物緘口不言。衛珩問了幾次,失去了耐心,便語氣狠厲道:「本王知道上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若不是裴昱他們還等著解藥,你以為還有命在這裡頑抗?」
水芝大驚失色,不似作偽:「他們還沒死?」
「不可能!」她整個人都掙紮了起來,聲音悽厲,「赤血藤混合了紫玉瑞香,是無解的劇毒!他們怎麼還沒死?」
衛珩眯著眸子打量著她的臉色,只吩咐差役將她帶了下去。
如此一來,雖然查出在杏仁粉裡下毒的人,卻解不了裴昱他們身中的蠱毒,衛珩心裡焦灼,也是必然。
傅宏夜裡下了值,便到裴昱房中照看著。見衛珩進來,連忙躬身一揖:「參見王爺。」
衛珩的手微微一抬:「裴昱情形如何?」
傅宏沉吟片刻,低聲道:「世子情況反覆,方才心率又亂了些,微臣用了凝心散,剛穩住了。」
衛珩望著榻上面色蒼白的青年,許是痛意上來,他嘴唇都被自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