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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衛珩沉吟片刻,對著水芝道了句謝,轉身奔出了地牢。他疾步走出大理寺,侍從已經牽了兩匹馬等在門口。
衛珩飛身上馬,對時青吩咐道:「讓暗衛速速趕去玉凰山,找到阮秋色他們。」
時青點頭應了:「那王爺你?」
「我去一趟鎮北侯府,稍後追上你們。」衛珩雙腿一夾馬腹,話音未落,馬已經奔出了幾丈遠。
「賀蘭,你們家這杏林可真大啊。」阮秋色置身林中,已經走了一刻鐘,前後左右還都是一片杏樹,一眼望不到頭,不禁有些感慨。
賀蘭舒走在前面,為她拂開低處的枝丫:「這整片山頂,除了東邊的別苑山莊,全都是杏樹。」
杏林的中心有座涼亭,亭中的石桌上擺放著幾樣點心,比尋常鋪子裡賣的要精緻許多。
阮秋色跟著賀蘭舒過去時,正覺得有些口渴,就拿起桌邊小爐上溫著的熱茶倒了一杯,剛捧在手裡聞了聞香氣,眼睛就亮了幾分。
「這茶好香啊。」她淺淺嘗了一口,微微眯了眼道,「喝著是烏龍茶的口味,但又有隱隱的杏子香氣。」
賀蘭舒微笑道:「這茶用甜杏汁炮製過,正適合女孩子喝。」
「好巧的心思,」阮秋色又呷了一口,聲音輕快,「那桃子,葡萄,荔枝這些水果,不也可以入茶?」
「是啊,」賀蘭舒輕笑一聲,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只要你喜歡。」
阮秋色覺得他的目光與旁人看她很是不同,讓她想起阮清池偶爾滿含寵溺的眼神,卻又多了些什麼。她心裡有幾分不自在,忙從桌上拿了塊點心。
這點心是淺淺的粉色,也做成杏花的樣子,層疊的酥皮裡裹著酸酸甜甜的杏子醬,入口十分清爽。
阮秋色吃了半塊點心,才對上賀蘭舒的眼睛,笑道:「今日是全杏宴嗎?不光有花,各種吃食裡也都帶了杏。」
「既然是賞花,當然要賞個徹底。」賀蘭舒執了桌上的酒壺,給她倒了一小杯,「再嘗嘗這杏花酒,去年就釀下的,醇得很。」
阮秋色舌尖生出些饞意,毫不猶豫地接過杯子一口飲下,入口儘是杏子的甜香。
她舒坦地嘆了口氣,就看見賀蘭舒眉眼含笑地望著自己,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又來了。
「賀蘭,」阮秋色垂下眼睫道,「我一個女孩子,喝酒喝得這麼爽快,你不覺得奇怪嗎?」
「爽快有什麼不好?」賀蘭舒挑了挑眉,又給她倒了一杯。
「就是……男人不都覺得,女孩應該有個女孩樣嘛。」阮秋色悶聲道。
「可我覺得,」賀蘭舒一手支頤,偏頭看她,「女孩就該是你這樣啊。」
看見阮秋色瞪大了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輕笑了笑,一本正經道:「我從小喜歡的女孩子,就如秋秋這般。」
他說得這樣坦率,倒叫阮秋色愣了愣。她想了想,又試探著問了一句:「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賀蘭舒看著她,目光似是有一瞬的失神,半晌才輕聲回答她:「我一直很喜歡她。」
想到她與賀蘭前幾日才認識,阮秋色鬆了口氣,又喝了一杯杏花酒,才沒心沒肺地笑了:「你長得好看,性子又好,還這麼有錢,那姑娘一定也喜歡你的。」
賀蘭舒沒回答,只是一邊給她倒酒,一邊狀若無意地問了句:「有人說你這樣不好嗎?」
阮秋色想起衛珩那日的回答,重重嘆了口氣,將下巴枕在手臂上:「是啊。那人說我不該去與男人喝酒,也覺得女人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要把名節什麼的看得比天還大。」
她枕著胳膊鬱悶了一會兒,突然抬頭看著賀蘭舒問道:「賀蘭,你說怎麼才能改變他這樣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