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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啊。」

謝華表面風輕雲淡，心裡卻樂開了花。這外孫被找回來幾年了，一直像個木頭似的，每次這種家庭聚會相關的活動就藉口要忙，能避就避。

難得他最近頻頻積極參加大家庭活動，看來是對謝家的成見芥蒂消了不少。

謝華欣慰地捋了捋鬍子。

「好，我去找小玉來。」謝無淮轉身離去。

謝華馬上臉一跨，臭小子，原來因為那個丫頭的緣故。

謝無淮下了樓，看見明玉姬轉為和團團圓圓捏泥小人，臉上是一貫的天真笑意。他微微提起的心又鬆弛了下去，他不禁在心中覺得好笑，是了，怎麼會不知道——

自己養的這條呆魚兒慣是個心大的。

「小玉，等會我們去拍照？」

他出聲喚道。

明玉姬抬頭一看，見階梯上的謝無淮如松柏挺立，蕭蕭肅肅。

眉宇間寡淡如常，似乎只是隨口一提。

「嗯？拍照？」

明玉姬想起之前謝清妍給她看的照片，她突然也想和謝無淮留下更多的紀念，不由雙眼放光道：「我和你嗎？」

謝無淮笑了笑，搖搖頭，「等下我們先和謝家全家一起拍。」

他慢慢走下階梯，在她身邊俯下了身，貼耳溫柔悄聲：「小玉下次還願意的話，下次我們在家裡自己拍自己的。」

「也好啊。」

他的溫熱呼吸輕輕噴灑在她長頸上，明玉姬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果然忽略掉了謝無淮話中的深意。

明玉姬轉身，蹲下身來牽起兩個小奶糰子的手：「團團圓圓，等會姨姨要和你們一起拍照啦。」

「好啊！」兩個奶糰子眨巴著葡萄似的大眼睛，齊聲應道。

「真乖」

「來，一二三，喊茄子——」

攝影師喊道。

「茄子——」

「咔嚓，咔嚓」

階梯的第一排前，明玉姬的腿邊挨挨蹭蹭擠著兩個可愛的萌娃，謝清妍站在她左邊挽著她的臂，一邊比v字。面容清俊的謝無淮正站在她側後方，身長玉立，卻如同一棵沉默的大樹默默地蔭蔽著她。

而她朝著鏡頭嬌俏揚笑，明艷而動人。

照片很快就沖印好了，分發到所有人手中。明玉姬興致勃勃地湊到謝無淮的手邊，欣賞起了新出爐的全家福。

某條人魚還是第一次在人類世界中合照留影，不由感到十分新奇。

趁她不備，謝無淮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低下頭喚她，「寶寶，抬頭看這裡，」

明玉姬抬了頭：「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持著手機咔嚓一聲，照好了。

謝無淮看著手機中魚兒在他身邊捏著全家福的相片，睜著綠汪汪的眼眸，頗有幾分稚氣可愛的模樣，會心一笑。

他從從容容地收了手機。

明玉姬：！

「等等，阿淮你剛才是不是拍了什麼。」她懵懂發問。

謝無淮垂眸見她一臉天真，不由勾唇：

「嗯。」

「我要看我要看——」小人魚馬上不依不饒地想要搶手機，卻奈何不夠男人身子頎長。

「晚一點，嗯？」他哄道。

「好吧……」

春節裡的活動太多了，明玉姬轉眼就忘了這碼事。

夜色轉暗。

浮山下起了雪，晚些時候又停下了，卻在地上積了一層白。

幾個奶糰子見到漂亮姐姐明玉姬來宅子玩耍，個個都新鮮興奮得很，纏著她非要出去玩耍。個個小蘿蔔頭似的，可愛得要命，惹得明玉姬也心癢癢的。

謝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