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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漠然道:
「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我對你多有忍耐,如果讓你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那麼抱歉。」
「另外,也是之前因為來不及,沒有和你說明這一點——
我沒有妹妹,以後也請直呼我的全名。也不必多管謝某人的閒事,告辭。」他淡淡說完,準備離去。
喬熙卻彷彿被刺激得更深了,她恨恨道:
「可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你不覺得我們本該就在一起的嗎……?你和她不會有好結局的……」
「對,你們不會幸福的!」
謝無淮的臉色沉了下來,透出滲骨寒意。
「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喬熙被他話中戾氣所嚇,見到他眼底如視死物一樣的目光,恍惚了。
他卻已經轉身擦肩而去了。
喬熙慢慢蹲下。
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明亮的大廳內,明玉姬正在學著謝紅豆慢慢地飲茶。
一邊津津有味地聽故事。
謝紅豆不知不覺,就給明玉姬講了許多謝無淮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種種往事。
「……說來其實,無淮他一開始並不想認祖歸宗,回到謝家。只是他的眉眼生得實在太像謝家人,一眼就被認了出來。」
「為什麼?」明明有這樣的家族作為依仗,一切資源都會水到渠成。
明玉姬也感到疑惑。
「因為我知道,他一直是怨謝家的。」謝紅豆嘆息了一聲。
「當初我那個妹妹,說到底,也有我們這些對她欠缺關懷、不負責任的家人的。」
提及陳年舊事,謝紅豆的面色劃過一絲黯然。
明玉姬也緘默了下來。
「不過好在如今還有你在,不至於讓那孩子太寂寞。」謝紅豆握住了她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小玉,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謝謝你。他在你的面前,看得出來,要比之前都開心許多。」
「……您不必客氣。」
明玉姬突然有些啞然。
一剎間,她想起了很多往事,落寞的謝無淮,總是患失患得的謝無淮……
她突然想以後對他好一點。
恰在此時,傭人抱著幾個酒罈子從門口走來,喚了謝紅豆一聲。
「噢,來了。」謝紅豆隨口應道。
只見幾個罈子搬了進來,用紙封口,似乎散發出淡淡清香。
「姑姑,那是什麼?」
明玉姬好奇地問。
「那個啊,是新釀好的桂花酒。」謝紅豆見她饞貓的樣兒,突然笑了:「小玉,要不要來一點?」
明玉姬舔了舔唇,突然有一計上心頭,遂誠實道:
「來一點吧。」
魚有海量,所謂一點點,自然而然就成了億點點。
……
在謝宅待過一夜,臨至傍晚,一人一魚終於緩緩歸程。
謝無淮重新見到明玉姬時,覺察她面色更如桃花紅艷幾分,他心中生惑,卻不動聲色。
上回的香檳還好,這次的花酒卻莫名讓明玉姬上了頭,一路上都在哼哼唧唧。
星夜,車在車流中平穩地穿梭。
她有些累了,臥在謝無淮的腿上睡了一小覺。
慢慢又不安分地開始動來動去,卻並未酒醒,只是爬了起來,一會兒又開始胡言亂語。此時此刻的明玉姬在小魚腦子裡回想著團團圓圓的樣子,吃力的描畫道:
「阿淮,你有什麼想要的嗎?……嗝,比如那種可可愛愛,軟萌貼心……但是有尾巴的?」
謝無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