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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我可是你的頭號粉絲！」謝清妍恨不得能立刻證明粉籍。

明玉姬第一次看到這麼真情實感的活粉，也激動不已。

只有謝無淮看著她們黏在一塊兒緊緊握著的手，面色冷淡至極。

「哈哈，這可不就巧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走，一塊兒先去看看你外公吧。」

謝紅豆一撫掌，喚醒了三人。

於是一行人繼續往另一棟樓走去。

一路上，謝清妍恨不得和明玉姬黏在一塊，不停地問東問西。

「小玉你好高啊。」

「小玉你怎麼和表哥認識的？你怎麼受得了他那張冷臉的？」

「我……」

「謝清妍，叫她表嫂。」卻聽謝無淮冷了幾度的聲音傳來。

「噢。」

謝清妍的聲音明顯蔫巴了。

「我們還在聊天呢，阿淮你不要插嘴，」明玉姬果斷拆臺。

「……」

「噗嗤——」

謝清妍看見謝無淮臉色一沉，卻還是噤了聲的妻管嚴樣子，忍俊不禁。

卻又因為忌憚自家表哥的威嚴，不敢再出聲挑釁。

兩個女孩子咬起耳朵來就根本停不下來，一行人就這麼說說笑笑來到了二樓。

經過一扇紫檀雕花鳥獸木屏風，只見一個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身穿中山裝的老頭，正坐在桌前獨自對弈，濃眉深鎖。

正是謝無淮的外公——當代著名書畫家、文學研究家謝華。

「外公。」

謝無淮低低叫了一聲。

謝華正垂頭沉思，聽到聲音一抬頭，卻率先注意到的是明玉姬的銀髮綠眸，他睜大了眼睛。明玉姬和他面面相覷，彼此都是一驚。

「這哪位？」謝華率先發聲。

謝無淮從從容容道：「您外孫媳婦。」

「你就找這麼一個女人回來？我們謝家，還從來還沒有誰趕過這種新潮。」謝華眉頭一擰，顯然十分不滿意。這不是黑髮黑眼珠子的，要不是個洋人，要不就是趕時髦。

謝華是按傳統舊俗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見不得小輩這種出格打扮。

在人類世界裡歷練了，明玉姬也懂得聽一些意有所指的話了。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銀髮，吐了吐舌，不敢吱聲。

「您不必陰陽怪氣，意有所指。」謝無淮卻直接面色一冷，沉聲道。

「你們領證了不成？」謝華煩躁地敲棋面。

「還沒有，」謝無淮輕描淡寫，卻是篤定的口吻：「但只是時間早晚。」

「若是，我不同意呢。」

謝華山肅著臉的時候，看起來不怒而威，像是個古板的老頭子。

「難道您當初，也是這麼逼迫我母親服從您的意願麼？」

謝無淮並不懼他威脅，只是冷淡道。

謝華麵皮一僵。

往事歷歷在目，對於謝沁棠這個小女兒，他是虧欠良多，既悔又恨。

悔周家的小子風流浪蕩，也恨自己早年痴迷學術，忘了多關懷家人。更恨自己後來為了那點兒不值錢的面子，在她意外懷有身孕的時候怒斥她有損門風，實際上他是想讓她徹底打消生下這個孩子的念頭，卻沒想到直接徹底成為了壓垮謝沁棠的最後一根稻草。

直到小女兒離家出走，杳無音訊。

想起亡妻臨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女兒，和那個前途未卜的孩子。

謝華像是一口氣突然被梗住了，悶聲不言。

「哎呀，好了好了，您就不必管這麼多了，這子孫自有子孫福不是？」謝紅豆在旁忙幫腔圓場。

「哼，我也老了，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