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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宮哲對淮勝沒有半點情意, 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叫關清秋的鄉野丫頭!
難不成她堂堂公主, 還連個村姑都比不上了嗎?
「公主, 綠璃遣人出宮打聽過了, 那丫頭已有數月沒有給過王爺好臉色看,可王爺偏生跟著了魔一樣,成天往她那院裡跑, 想來是恃寵而驕,耍了些欲拒還迎的把戲釣著王爺呢。依綠璃看,公主您就是對王爺太上心了,又沒有那女人會耍手段,才讓王爺忽略了您的一片真心。男人呀,就是喜歡得不到的。若是輕易得到了,反而就不會珍惜了。」
也許綠璃說得有理,德陽覺得,是該給他一些危機感,才能讓他意識到誰才是他的摯愛。
「綠璃,前些日子陛下許給本宮的那支暗衛在何處?叫他們過來,本宮需要他們去找一個人。」
「公主要找誰?」
「從龍沙帶回來的那個御馬夫,陶酌風。」
大楊山龍泉庵,宮哲將烏雲駒留在庵門外,正要進去,忽得聽見牆內傳來幾聲少女嬉語,嬌滴滴的嗓音如夜鶯婉轉啼。
他突然想起約莫一年前,他正是在此處第一次見到清秋。那時她穿著一身洗褪了色的紅色布裙,紮緊了袖口褲腳,踩在顫巍巍的老樹上去摘卡在樹梢的毽子。
鮮活,靈動,宛如桃花成了精,只一眼便引人注目難以忘懷。
他情不自禁地抬頭去看。
老樹光禿禿的枯枝翻過牆頭,斜斜懶懶地搭在牆外,要斷不斷。
彷彿沒了那個生動如斯的女子,連它都變得毫無生氣。
宮哲眼眸沉沉。他不相信清秋就這樣死了,她是個惜命的人,和所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一樣,明白生命可貴,便更不可能輕易死去,哪怕是為了逃離他身邊。
他早就派了手下一半的兵力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要是落入了黃羊河,那就沿河去尋,再不然,就抽乾了河水把她找出來。
「王爺,」庵中一女尼開啟庵門,雙手合十輕輕喚了他一聲,「大師父正在殿中等候,王爺請隨我來。」
宮哲這才斂了斂心神,道了句「有勞」,跟在女尼身後進了龍泉庵。
庵中香火裊裊,轉過幾個彎,便聽見木魚敲打聲伴著陣陣誦經聲傳來。女尼將宮哲引至殿門口,施了一禮便自行離去,留他獨自推門而入。
殿中燭火幽微,只有靜安大師一人,見他進來,倒了兩杯茶請他落座。
「大師,」宮哲垂眸看了看茶杯,卻未喝,開門見山道,「十六年前仙居鎮附近有一獵戶在絕命崖下撿到一個出生不久的女嬰,後來那獵戶死於戰火,那女嬰便下落不明。聽聞當年大楊山附近的孤兒都被大師收留下來,只有他鄉仍有親屬者後來被接走,其他人便一直留在庵中。不知大師可否知道那個女嬰現在何處?」
靜安大師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回想當年之事時略微有些遲鈍。她指尖沿著茶杯邊沿慢條斯理的滑動著,片刻後,肯定道:「王爺所說的女嬰,貧尼為未見過。」
「從未見過?」這回答卻是出乎宮哲的意料,卻又讓他莫名安下心來。
昨晚在府衙之中聽說了那女嬰的事,他便隱隱有些懷疑那女嬰就是清秋。
女嬰十六年前剛剛出生,而清秋與德陽一樣,今年剛好十六歲,與那女嬰年齡相符,且同樣出自大楊山,又是孤兒。再加上她與德陽外表如此相似,若她真是蘇語嫣的女兒,那便能解釋得通了——畢竟蘇語嫣和蘇語妍本就是雙生子,姐妹二人生得十分相似,除了蘇家人,外人幾乎難以分辨。她們兩人的孩子生得相似,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清秋曾與他提起過父母二人鶼鰈情深,可亂世之中家人離散重組都是正常,誰也無法肯定清秋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