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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乾脆抱拳彎腰,大聲懇求:「大人,冤死之人尚未明目,您這樣做傳出去,讓百姓如何再信任你?」
「婁大人,前面還有河道的事等您去主事,這邊交給下官來辦。」衙官上前,想著這時候自己做個順水人情。
再說,他管著辛城,提個人實不必婁詔這個二品大員來。
人從他手裡送出去,那也是照章辦事,出了岔子也早離了辛城地界,挨不著他。
婁詔看看衙官,一目瞭然對方心中所想,眼底滑過譏諷。
有些人總覺得事情簡單,其實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正架在刀上,在這邊自做聰明。
「你們回去吧,」婁詔淡淡開口,這次卻也給了理由,「他是本官要查的人。」
這下,不止那幾個男人,就連衙官也疑惑起來。
婁詔後背靠上椅子,輕掀眼皮:「馮宏達私藏火藥,辛城亂民不知與他有無關係,你們讓本官把人交出來?」
「大人,這?」幾個男人無言以對。
這要是婁詔手裡的犯人,憑他們手中那種府衙憑證,根本不管用。
辛城衙官聞言,心中一驚,牽扯到火藥,那還了得?更何況還和亂民有關,給他一百個膽子,現在也不敢放人。
婁詔看了眼衙官,後者心領神會,趕緊往前一步。
「諸位壯士,本官理解你家主子的一片傷慟,但是國有國法,人不能讓你們帶走。」衙官拿出一身官架勢,說話一句一句,好似帶著深深的道理。
幾個男人不死心,臉上俱是泛起戾色,如何看也不像是良善之人。
「不過,」衙官緩了口氣,像是做出退步一般,「本官知道你們回去要交代,便也給你們寫一張憑證。」
婁詔看了衙官一眼,這大抵就是朝中大部分官員的樣子,凡事往下壓,壓不住就往後拖。
那幾個男人哪是想要什麼憑證?眼看一張薄薄的紙送到手裡,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有那心狠的,直接看去婁詔,那眼神彷彿將人活剝一樣。
婁詔淡淡回看過去,視線彷彿淬了冰,高高在上的姿態,任誰也不敢真的造次。
門外,馮依依聽見一切。
「走吧。」清順壓低聲音,抬手指著前路。
兩人走出一段,馮依依仍在想,剛才那些人的話。馮宏達之前是做錯事,但是絕沒有殺人。
如此一想,也就猜到定是永王派人而來,打著別人的幌子。反正,那些權貴前面,總是有無數嘍囉擋著,什麼刀光劍影也沾不到他們一點兒。
清順將馮依依從衙門後門領出去,外面正等著莫師傅,還有馮家馬車。
「馮小姐聽了也該放心,馮老爺不會被帶走。」清順安慰一聲。
到底,他的主子爺為了眼前女子,想了一個萬全之策。
馮宏達在婁詔手裡,一般人便動不得,換句話說,馮宏達性命無憂。
馮依依微微欠身,走去街上,莫師傅趕緊走上來,打聽裡面情況。
兩人往馬車走,馮依依小聲詢問:「咱家裡可還有火藥?」
莫師傅一怔,隨後點頭道:「有,剩了一些,我擱著呢。」
「那就好。」馮依依回頭看看衙門院牆,至少借著火藥這個由頭,馮宏達不必被人帶走。
大牢中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馮依依走後,婁詔去了牢房。
馮宏達並不意外,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多年秘密說出,身上莫名輕鬆不少。
「聽說今日桃桃生辰?」婁詔問,一身便裝也不能減去他身上氣勢。
馮宏達嗯了聲,低頭看著骯髒地面:「我們並不知道她哪一天生的,就用抱她回去那日做了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