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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裴延看起來根本不是在開玩笑。周達非揉了下總是想垂下去的眼皮,無奈道,「沒有。」
「坦白說我對談戀愛是沒多大興趣的。愛情沒什麼用,浪費時間和精力,並且缺乏理智很難控制。」
「缺乏理智」裴延喃喃道,「可你不是說一見鍾情都是有原因的嗎?」
「荷爾蒙分泌也算原因。」周達非反駁得極其順暢,「可它理智嗎?」
裴延仍在若有所思,而周達非被從深睡眠中叫醒,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他連打哈欠都有氣無力,「老師,愛情就像靈魂、死亡啥的,這種問題的思考都是永無止境的——也就是說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
「還是少想想。」周達非困得連臥室那幾步路都懶得走,抱著枕頭往地上一躺,「實在睡不著就去剪片子吧。」
「」
「沈醉那個角色還是有很多耐人尋味的鏡頭的」周達非說話聲音漸漸小了。裴延再看他時,發現他已經安然地閉上了雙眼。
裴延承認周達非說得對。一見鍾情是有原因的,愛情是無用的。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它永遠是非理性的,沒有誰能控制自己愛或不愛一個人,這是痛苦而無力的。
裴延想,在情感上他需要周達非,周達非卻顯然不需要他。
周達非可能從來就不需要任何人。
裴延是懂那種感覺的。因為在周達非出現之前,他也是如此,並且曾以為自己會永遠如此。周達非渴求的是極端獨立,裴延則是天生的清高傲慢,從不認為任何人能真正與自己對話。
地上還堆著周達非的手稿,裴延不久前剛剛看過,在一眾片段中夾著一個完整的短片劇本,連分鏡都畫了幾幕了。
裴延還記得在霍離事發之前周達非曾說有個願望。周達非能有什麼願望,板上釘釘是想拍一部自己的短片。
裴延知道上海不久後會有個給青年電影人的峰會,當初還來請過他。但裴延對栽培後人的事情毫無興趣,這個峰會也不是利益相關的,他沒怎麼多想就拒絕了。
聽說後來去請了夏儒森。
結合最近周達非的具體動向,裴延用心思考了一下,覺得他的願望十有八九就是拍短片去這個峰會。
不行。
裴延有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恐慌,他覺得自己不能讓周達非有一丁點兒自己飛起來跑掉的機會。
裴延定下來了會去上淺予會客廳十月份的第一期,也同時作為「月亮與六便士」這個專題的最後一位嘉賓。周達非發現裴延明顯是連續忙了一陣子,像是手上除了《失溫》還有別的事情在進展,不知是否與節目有關。
周達非生活的舒適程度是與裴延的忙碌程度成正相關的。他有時會參與一些《失溫》剪輯的前期準備工作,更多的時間則是在做自己的事。
裴延知道周達非自己半偷摸半明顯的是在忙些什麼,卻也沒有戳穿。他覺得自己現在忽然變得十分心平氣和,總歸一切他都已經安排好,不在乎讓周達非多蹦躂小半個月。
臨去北京前,裴延有一天回來得挺早。他帶了一部分原應該在公司解決的工作回家,因為今天是周達非的生日。
周達非在自己的生活上不是很有儀式感,生日對他來說除了禮物沒有什麼別的意義。
現在他長大了,也很難再有什麼禮物能打動他。何況他畢業之後便再沒把自己的地址給過別人,所有人都沒辦法給他寄禮物。
比如趙無眠。
比如,周達非的媽媽。
周達非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出生對媽媽來說是一件好事,他甚至連媽媽的祝福都不想收,他希望媽媽忘記這個日子。
今年生日這天,周達非原打算跟去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