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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立新一拳砸在桌子上時,宣傳委員就呆住了,沒有想到剛剛參加工作的青年人會大怒。馬立新敢指著自己,這還了得?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這麼大的年紀,和年輕人爭吵被打真是不划算的,但是他的嘴裡還是說個不停:「我怎麼罵你了,你為什麼把我扣那麼多的錢,你說啊。」「你沒有按照要求做事情,就這樣簡單,你還說什麼呢。」馬立新的手幾次指到他的額頭上,這實在是大不敬。如果他用手把馬立新的手擋開的話,馬立新就會動手,他把握好了這個細節,只是口裡說的厲害。
「我找書記去,看他為什麼要扣我的錢。」
「你找誰都不行,除非你走人。」
「那你想錯了,是誰走人我看還不一定呢。」
馬立新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考慮到自己是不是說的對,也是一時的氣話。而恰恰是這話讓宣委想到自己主動的要走人。
找到書記,把馬立新想打人和不尊重人的行為講得聲色淚下。書記就見不得別人流眼淚,忙安慰道:「算了,你就下次注意,我做的決定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讓我為難。」
「那你就讓我休息算了,我只拿我的基礎工資。」
「可是考慮,那你明天就不上班了。就在家吧。」
「那好,就這樣。我明天就不來了。」說完氣沖沖的回家了。他還以為書記會勸他把工作做好呢。這世道真是變了。真是惡人當道。
馬立新副主任早已心平氣和,哼著小曲,在看著報紙。看熱鬧的人已經散去。
第二天辦事處的人傳得很是神乎:馬立新很厲害,把宣委氣的不來上班了,再就呆在家裡。一般的人見到馬立新笑裡帶點畏葸。
馬立新決定自己一個人先到各個企業去悄悄的看看。然後有目的的整治。
先到小的企業,小企業好整頓,不行就換人,不是有一句話嗎,不換思想就換人。
企業上的領導一般和馬立新不熟悉,他就是要自己單獨的去才能瞭解到真實的情況。先到果園廠。果園廠有一條路直接到,一直延伸在湖中間,可以看到湖的四周。如果是旅遊的是要受門票。騎上腳踏車,好走的路讓他心情很不錯。果園廠門口有一個守門人正在打瞌睡,旁邊還有一隻大狼狗。人還沒有到,大狼狗就叫起來,馬立新是很怕狗的,就喊:「大爺,幫我把狗牽開啊。」打瞌睡的老漢睜來了眼睛道:「你是做什麼的?」「我是辦事處的,來找廠長的。」「廠長不在家,你下次來吧。」「大爺,我可以和你聊聊嗎?」「我有什麼好聊的呢,我一個守門的人,就是看看門拿點錢。」
馬立新早就下了腳踏車,靠近大爺的旁邊,狼狗也被大爺喝住了。「你可以說說果園廠的情況嗎?」「有什麼情況可說的啊,廠裡是早就沒有人做事情了,都包給職工了,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那廠長他們呢?」「他們也包了果園啊,都上交租金。」馬立新明白了所謂的果園廠其實是空的,只是每年收點錢作為廠裡幹部的工資。辦事處每年還要補不少的錢給他們。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可以,你就隨便看吧,我就不陪你。」
馬立新進到裡面,見到雞豬亂跑,典型的農村生活場景。垃圾遍地,太陽底下還有兩桌麻將。這那裡是什麼廠,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辦事處年年錢給他們享受嗎?看到馬立新進去,也沒有人去問他是做什麼的,只是都在討論各自的牌,旁邊有兩個看牌的人也爭著氣鼓鼓。馬立新往遠處看了看,有很多的橘子樹,雖然他不是很懂行,但是他看到樹已經是長了很多年的樹了,樹皮聳起,呈現暗黑色,葉子也沒有什麼光澤。
他還想去問問看門的大爺,這些打牌的人是不會詳細的說的,他們只關心手上的牌。「大爺,這些樹每年都結很多的果實嗎?」「結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