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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後倚過去,翹起二郎腿,垂眸看她,「你的合約應該還有八年。」
「我知道,不經過公司的話,就是違約。」
「所以?」
她抿唇低眸,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但是我看過劇本了,跟導演也很投契,我會出演。」
這是很乖的模樣,但她一點都不乖。裴觀宴擰眉,長手將她攬到懷裡。
「跟我鬧什麼彆扭?因為昨晚的熱搜?」
哦,原來他知道這件事。
以為她只是在吃醋耍小性子。
「跟那件事有關係,也沒關係。」
他的手搭在她腰間,本來是個親暱的行為,卻因為他略粗暴的動作,少了許多曖昧。
她被箍住,抬頭就看見他的臉,骨相陡峭又流暢,被刀鑿斧刻的石像似的,風流,卻又不是那樣的病態美。
心底驀然涼了。
她笑,笑得突兀。
「裴觀宴,要不你娶我吧?」
她笑得太諷刺,嘴裡的話也是,平白從懷裡抽出一根帶著毒刺的玫瑰,直愣愣往人心口扎去似的。
裴觀宴不作聲,右手也搭上去,指腹摩挲左手腕錶的表蒙。
藍水晶觸感冰涼。
「我說,裴觀宴,要不你娶我吧?」她加重了語氣。
「娶你?」裴觀宴冷不丁笑一下,捏起她瘦削的下頜,視線落下去,「先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空氣靜寂一剎。
她斂了笑。
似乎聽見他吐了口氣,她看過去,就見他懶懶說道:「你先要諷刺我的。」見她臉色不好,又補了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才聽明白上句話似的,伸手要推開他扣在她下巴上的手。
一定是外面太陽太毒,直愣愣透過牆照進來,兩串冰涼的淚珠子掉下來,也灼燙起來。
她哭了。
裴觀宴神色一滯,配合地挪開手,又弓下身子,靠近她,眼睛稍微耷拉著,幾分求饒的意思。
「好了,不鬧了。」說著就伸手擦她的眼淚,順帶著試她的額溫,「叫我看看還燒不燒。」
冰涼的手附在額頭上,她避瘟似地躲開。
他的表情凍在臉上,服軟的意思漸漸煙消雲散。
「你還病著,先去睡一覺,休息好了再說這些事。」
韶伊倏然明白,他露在外面的所有情緒,都是為了拿捏她。他想要的,不過是個聽話懂事嬌乖合宜的床伴。
「還是現在說清楚吧。否則我本該在家裡睡的。」
「行。」他抽走攬在她腰間的手,再次向沙發靠背處倚去,「別去姓闞的那裡,嗯?」
「不可能。」她拔高聲音。
他終於不耐煩,揉了揉眉心,「你是來吵架的?」
他大概是不常吵架的人,所以顯得高高在上又無奈,不屑跟小孩爭辯似的。
也是,一般哪有人敢跟他吵。裴家二公子的身份,大概就算混吃等死,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差不多。」韶伊臉色再冷幾分。
「不過確切來說,我是來分手的。」
「分手吧,我們。」
第16章 她走了。
裴觀宴的表情挺耐人尋味的, 她以為。
冷笑一聲,看她幾眼,視線又挪開, 眉頭逐漸皺起。
總之是不怎麼開心。
「你是為這個來的。」
「嗯。」她大大方方地承認。
「就為了一個闞意梁, 一個岑念?」他問。
她有點不耐煩, 「你管不著。」
第一回 被她這麼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