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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煙抽得過多而臉色出現淡淡的灰色,眼珠發黃,目光呆滯。這麼痛苦的當爹過程,丁正真的很想說,寧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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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如果我死了,兒子跟我姓
蘇小成孕期已經八個月了,人也越來越虛弱,不能吃喝,每當腎結石痛起來的時候,她會咬著牙硬挺著,醫生多次告訴她,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有可能會導致流產或者早產。蘇小成也知道,每次痛起來她會默默的忍著,因為每次丁正都會流淚,有時候,她甚至不敢說自己腎結石又發作了,因為她看到丁正也已經快要倒下去了,她不忍心再讓他承受一點點的打擊。
星期天的早上,丁正還在沉沉的睡著,難得有一天可以這麼安靜的睡上一覺,所有人都不敢去吵醒這個心力交瘁的準爸爸。
一切都那樣安靜,夏天的早上,樹上已經有了蟬鳴聲,房間裡嗦嗦的聲音。似乎有人起來了,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蘇小成一搖一擺的走向廁所去。
突然間廁所傳來一聲慘叫,丁正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往廁所,幾乎只用了兩三步,丁正就跨到了廁所裡,只見蘇小成倒在地上不醒人世了。
丁正熟練的抱起蘇小成,朝著車子跑去,他一頭的汗。根本沒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換,只是喊著“媽,快拿車鑰匙來!”
歐陽蘭若也沒換衣服,只混亂的拿了鑰匙和錢包就衝上了車子,一路狂奔往醫院去了,一路上,丁正的眼淚就不曾停過。
“蘇小成,你個磨人精,你個磨人精。你不能消停一下下嗎?哪怕一秒鐘也好啊。”丁正感覺喉頭髮甜,就像血要噴出的感覺。
車停下。醫院到了,歐陽蘭若衝向裡面一路喊著狀若瘋顛“醫生,救命啊!救命啊!這裡有孕婦暈迷了!!”
這時候推著床的護士跑出來,衝到正抱著蘇小成狂奔的丁正面前,蘇小成被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了推床上。
護士一路狂奔衝向急診室。
急診室門前,大家焦急的等著,丁正習慣性的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一會兒他旁邊的垃圾筒上方就有了小山一樣的一堆菸頭了。
醫生出來,摘下口罩撥出一口氣。
“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丁正衝上去抓著醫生一陣狂搖。
“先生,你冷靜下。我快被搖出腦震盪了。”醫生無奈的看著這個焦急的男人。
“你妻子腎臟結石排出來了,可能當時排出來的時候疼痛過於劇烈,而她本身身體又虛弱,就痛昏過去了,孩子和大人都平安無事。而且,原來的低置胎盤也長上去了很多,b超顯示,一切都很良好。”
如果說丁正一輩子都沒有償試過中五百萬大獎是什麼感覺,這一記刻他就已經知道了。
“謝謝,醫生,謝謝你,謝謝。”丁正雲裡霧裡的不知道要跟醫生說什麼好。從他們來的路上,外面就已經下起了夏季的暴雨。但在很多年後,丁正回憶起那天的時候,他總是說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生生的把天氣給記錯了。
醫生還想說什麼,可是丁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一直說謝謝,根本停不下來,彷彿看到了救世主一樣。
“小夥子,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你老婆?”有了些年紀的護士長站在醫生旁邊,感覺醫生就快被丁正給搖散架子了。
“哦,對對。我先去看看我老婆。謝謝啊,醫生!”除了謝謝,丁正根本想不起其他的詞彙來,跟在後面的歐陽蘭若更是滿眼的淚水。別人懷孕都是喜事,而他們家到好,搞得跟得了絕症似的。
丁正跟歐陽蘭若悄悄的走進了病房,看著臉色悄悄有了些紅暈的蘇小成,兩人都激動不已。苦難就快過去了,蘇小成會好起來的。這大半年的時間,沒睡過一個好覺,沒吃過一餐好飯,不光光是蘇小成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