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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柳言恒指派張昭、卓然和安逸全權負責戲劇節的舞臺大戲——決戰漠北。柳言荀的到來讓廣元軍營又喧囂鬧騰了不少,谷嵩和谷崴也被拉來湊數,跑起了龍套。
當馬拉松賽跑結束、戲劇節拉開序幕之時,軍營弟兄們排演的武戲《突襲漠北》成為了最耀眼火爆的節目。
每日三場,場場爆滿,尤其是卓然與谷嵩的精彩對戰、柳言荀與張昭的套路表演,喝彩聲掌聲不斷,還有安逸與袁建成的插科打諢,龍套們誇張的肢體語言,令觀眾捧腹大笑。
袁建成,就是那個打贏裘義的紅袍小將,他主創劇本,裘義跟範丞兩個人補充細節。第一幕黑雲壓城,第二幕千里奔襲,第三幕決戰漠北,第四幕血染葭萌,第五幕收復失地。
至激昂慷慨處,百姓們齊聲應和;至淒涼悲傷處,大夥兒又潸然淚下;至單于夜遁,柳大公子一箭穿心,觀眾們紛紛起立,或瘋狂地拍著巴掌,或搖著小旗吶喊,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響徹廣元上空。
為了渲染氣氛,清翎特意在第五幕的尾聲,安排了全體將士登場詩歌朗誦。悲鳴的胡笳聲映襯著將士們悲愴低沉的嗓音: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幹精堅胡馬驕。
漢家戰士二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
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
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
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無人,漢道昌。
陛下之壽三千霜。但歌大風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第二日,滿城俱唱《胡無人》,連街邊玩耍的幼童和小乞丐都會搖頭晃腦地吟誦幾句。
剛剛到達廣元的柳山長、江上青、易州洛山書院山長洛玉懷、廬州鷺江書院山長封大年和陵州安陵書院的山長容言澈等人,正沿街邊信步遊走,聽得稚子垂髫的吟誦,不禁齊聲讚歎:“好詩!”
容言澈當街揪住一群正在玩拱豬遊戲的男孩,詢問何人所做?
小男孩別看才五六歲,一臉自豪地回道:“還有誰,廣元除了柳大公子,就屬清翎縣主最有才學了,可不是她填的詞?現如今,滿城人都會背,我爹說了,不會背此詩,枉做廣元人!”
容言澈白衣飄飄,風度翩翩,舉手投足,盡顯儒雅,尤其是一雙慧眼,既有看破紅塵的睿智,又有桀驁不馴的乖張。五位山長中他年紀最小,不到四十便做了安陵書院院首,可見學問了的。奈何自永正七年科舉意外落選,永正十年再考卻因科舉舞弊案,當年所有上榜考生一律取消資格,永不錄用。心灰意冷的他自此不再追求功名利祿,而是寄情于山水,卻也成為了江南一代大儒。
安陵書院本名不見經傳,但自容言澈接手後,不到五年,便聲名鵲起,硬生生擠進大興前十書院。
此次受邀至清河縣和青州講學,他與數位山長和大儒舌戰,引經據典,口若懸河,一戰名揚四海,連一向孤傲清高的江上青都拍案叫絕,大呼過癮。
不過不知為何,江上青雖屢屢釋放善意,容言澈卻始終對他不理不睬,但凡江上青加入論證,他便高掛免戰牌,柳山長曾想做箇中間人,化解二人的恩怨,孰料容言澈回覆他一個白眼,給柳山長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硬生生多白了幾根鬍鬚。
九月中旬,青州會講尚未結束,柳言恆便來信,邀眾位大儒蒞臨廣元。信中,柳言恆言辭謙卑,求賢若渴:
諸位山長、師長:
學生言恆久仰諸位才學,然勺舞之年,即入西營,與眾位失之交臂,至今仍緣慳一面。近日欣聞青州會講,盛況空前,學生斗膽邀請諸位大儒撥冗至廣元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