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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蔡家小院,清翎發現蔡煦居然已經回來了,此刻正躺在床上小憩。哎呀,老天真懂我,正缺人手,就把蔡煦送回來了。細問之下,才得知,蔡煦他們一早進入西山分撥圍獵,蔡煦跟柳言荀一撥,剛射殺了一隻鹿和一隻狍子,還沒跑進西山深處,就有兩位公子家中來人招他們回去,大家只得散了。
清翎暗自揣摩:老皇帝估計是不行了,京城世家子弟只怕都在原地待命。這京城待著實在危險,得趕快行動了,安排好農莊明年的春種春播,就得快馬加鞭趕回清河村去。
收拾好行李,清翎留下書信兩封,一封給蔡昶,一封請晚娘親自交與柳老夫人,再拉上蔡煦跟谷嵩兄弟,僱上馬車,直奔南郊的陳氏農莊而去。
此行清翎讓蔡煦只叫上一個暗衛,兩個侍衛,其他幾個侍衛全部留在蔡家小院,一旦情況有變,可隨時保護蔡家大公子及小少爺進入新家。
待到清翎跟蔡煦縱馬狂奔,直抵城南陳氏農莊時,已近黃昏。如血殘陽只剩最後一抹紅映照著炊煙裊裊的冬日山莊。
清翎勒住馬,向路邊玩耍的小童問路。一個八歲的女孩,身著打滿補丁的厚衣衫,拉著弟弟,略顯緊張地望著清翎二人。小男孩四五歲,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抬起頭問:“大哥哥,大姐姐,你們是新來的莊主嗎?”
清翎笑了,下了馬,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塞到小男孩手裡。小男孩回望姐姐,姐姐衝他搖搖頭,小男孩回過頭,眼光避過那些糖果:“大姐姐,我娘不讓我們拿陌生人的東西。”然後又垂下頭盯著自己破舊的鞋頭。
清翎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將糖果塞進小男孩手裡,說:“我們見面了,你還喊我們大哥哥大姐姐呢,我們就算是認識了,就不是陌生人了。”
說罷,清翎又返身從馬背上掏出一盒點心,招呼其他玩耍的小朋友,一人手裡放了一塊糕點和幾顆糖果。看著圍在身邊、眼中俱是渴望神情的孩子們,清翎輕聲細語地說:“我跟這位大哥哥確實是新來的莊主。不過,我們來,是想讓大夥兒過上更好的日子,有新衣穿,有糖果吃,還能有書讀。所以,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家今年地裡都種了啥?爹孃明年想種啥?”
孩子們立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待到莊頭找來,已是月上柳梢頭了。
莊頭姓孫,大約四十來歲,敦實的個子,古銅色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一雙手上全是老繭,一看就是下地幹活的老把式。聽聞新的東家來了,孫莊頭態度很是恭敬,有問必答。
莊子位於京城南青龍山西邊的山腳,普濟寺就位於青龍山山頂。孫莊頭稱,莊子靠近青龍山的坡上種植的是瓜果,主要為蘋果、梨跟桃,坡下有大約八畝良田為黑土地,播種了小麥。剩餘的土地為常見黃土地,種植了常規的稻穀、花生跟各式蔬菜。
清翎問莊頭,莊子裡有沒有溝渠或引入山泉,孫莊頭回說:“老莊頭在的時候,從十里地外的興安河引水入渠,不過有些渠道年久失修,現在旱季基僅能自保,山坡上果樹種植已經有十來年,澆水全靠人力和老天爺保佑,所以收成一直一般。青龍山雖有清泉流下,但是離果樹林有點遠,引水不易啊。”
唉,古代種植不易啊,純靠老天賞飯,農民一年到頭辛勞卻溫飽不足,土壤肥沃與否,是否有水源,耕作技術跟種子問題,都制約著農業的發展。
“莊子上有幾戶人家?”
“一共二十一戶,大夥租了三至五畝地,像張經家租了山腳八畝黑土地種小麥,上交四成租,其餘交三成租,山坡上果樹林由田二喜家承租,部分新開墾兩年的沒有收租,其餘開墾十來年的收三成租子。”
“莊內盈餘如何?租戶們可得溫飽?”
“收上來的租子,除卻繳公糧跟送到京城裡的開銷,豐年時略有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