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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一直亮到了天明。
兩人商談了很久,小安子中途送了一回吃食,見自家主子和大理寺卿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也就沒有勸。
看看時辰,大理寺卿決定直接從刑部出發去早朝。
「恭送大人!」皇甫昕拱手行禮,作揖到底。
大理寺卿趕緊還禮,轉身離開。
「二爺,您趕緊歇會吧,這一直熬著,身體可受不住!」小安子一臉焦急。
這您還有半個月就要大婚,身體若是垮了,這可怎麼辦是好?
可這話,小安子卻不敢說。
「無礙,」皇甫昕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
草草吃了一口早膳,皇甫昕將卷宗整理妥當,準備下朝後如約和大理寺卿一起見皇上。
今日御書房門口,比往日都要熱鬧。
皇甫昕和大理寺卿竟然排在了京衛指揮使馬大人的後面。
在他們後面,還有刑部尚書和侍郎。
馬老大人一把年紀滿臉憔悴,似乎傷勢還未痊癒,皇甫昕覺得他站在那裡似乎隨時都能倒下來。
「馬大人,到你了,進去吧!」小敏子慢吞吞走出來,拂塵一甩,聲音輕飄飄的。
馬宏進宮門前,還服了鎮痛的散劑,此刻,卻依舊是疼痛難忍。
到底,是老了啊!
他心中喟嘆,也該是時候了。
這麼想著,他抹去額頭冷汗,拱手行禮:「多謝敏公公。」
小敏子沒搭理他,轉頭笑呵呵給皇甫昕行禮:「安郡王,您且稍等片刻。」
御書房的門關上了。
外面幾人還在耐心等候召見。
刑部尚書倒是一臉平靜,向皇甫昕按規矩見禮。
高侍郎看見皇甫昕,滿肚子的酸水差點就要冒到腦門上來,見個禮都陰陽怪氣的,他壓低聲音開口:「安郡王又是一夜無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那蔣氏的案子,太醫後去了永嘉侯府兩回了,都沒看出什麼來,您一個員外郎又不是太醫……」
「高大人,掉了!」皇甫昕開口打斷他。
高侍郎一臉懵,趕緊往地上瞧:「什、什麼掉了!」
荷包掉了?
沒有啊?
掉哪了?
這小子,說話像是要給銀子似的,多說一個字都不行。
皇甫昕冷漠地轉回視線:「下巴。」
嘿!
高侍郎一大早氣得頭頂要冒煙!
你拐著彎罵我話多管不住嘴巴呢!
你、你給我等著!
「嘭!」
御書房裡,一陣茶杯掃落的聲音。
高侍郎連忙停止腹誹,豎起耳朵聽。
裡面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你的長子是伴讀……竟然不加以勸阻也不稟告於朕……枉顧朕的信任……」
「……告老……你是真的老了……」
「……你還有臉向朕提要求……」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馬宏才顫顫巍巍地出來。
他臉色灰敗,眼神滄桑,走路雖然盡力保持武將的尊嚴,但依舊能看出來他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掩飾不住腳步的蹣跚。
馬宏無聲地朝門口諸位拱手行禮,也不等各位回禮,垂頭默默離開。
「安郡王,柳大人,皇上請你們進去呢。」小敏子一臉笑容出來宣召。
兩人進去,跪地行禮,見隆泰帝臉色不虞,儘量言簡意賅。
皇甫昕將兩人調查結果說了一遍。
「李慧安三年前身亡,其僕婢留下的玉鐲,太醫院確認上面有禁藥痕跡;李慧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