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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隆帝心中疑惑,這兩人如何會同時求見:「宣。」
範少卿進來就跪地「梆梆」磕頭,哭得老淚縱橫,傷心欲絕:「求皇上為我兒做主!求皇上為我兒做主!」
泰隆帝皺眉,看向神色平靜卻眉頭緊皺的京兆尹:「到底出了何事?」
京兆尹將經過一一說來。
「……範大人來報案,說庶子失蹤。」
「捕頭發現宮中抬出的幾個生病將死的小太監中,有他的庶子,跟蹤後發現小太監似乎去了勇國公府,捕頭不敢聲張,只得稟報與下官……」
泰隆帝臉色沉了沉,思忖半晌又問:「可看清了?的確是去了勇國公府?」
京兆尹鄭重點頭:「的確是,捕頭還找機會故意騎馬撞了他們的人,發現其中不止範大人的庶子,還有朝中其他官員家中小輩,且瑞安長公主乃勇國公夫人,下官覺得茲事體大,不敢擅專,特來上報皇上。」
錦麟衛指揮使、惠郡王皇甫峻帶著人衝進勇國公府後院翻開枯井時,枯井中猶如修羅地獄的慘相,就是一向兇名在外的錦麟衛都有人別過臉去。
枯井裡填滿了屍體,從下面的白骨,到中間的腐屍,再到最上面容貌猙獰扭曲的新鮮屍體,整個枯井被填得滿滿當當。成群結隊的蛆蟲被養得白白胖胖,在屍體與腐肉見穿梭,搬開石頭時那一陣撲面而來的惡臭,幾乎讓見慣了屍首的錦麟衛都幾欲作嘔。
瑞安長公主一邊被人拖走一邊還在尖叫:「本宮弄死幾個人又怎樣,沒有本宮母后的提攜,他皇甫弘不過是冷宮裡的一條狗!」
深夜,隆泰帝待在寢殿裡屏退了所有宮人,只留了一盞燭火,獨自枯坐。
瑞安被帶走前,悽厲至極的尖叫整個國公府的人都聽見了,連小敏子都認為瑞安怕不是瘋了。
「呵,」昏暗的光線中,泰隆帝皇甫弘搖頭嗤笑。
瑞安乃中宮嫡出,還深得父皇寵愛,哪裡會做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齷齪勾當。
堂堂嫡出公主,就算是養幾個面首誰也不敢說個不字,何必要偷偷摸摸做這種事情。
「可她是太子妃的母親呢,」泰隆帝喃喃自語。
瑞安此生了三個孩子,可前面兩個兒子都沒有活過三歲,太子妃汪氏是她唯一子嗣。
可以說,是她的掌中寶心頭肉。
汪氏從小被瑞安如珠如寶地養大,若是嫁入一般豪門,有些閨閣小姐的嬌氣根本不是大事,任誰都會看在瑞安的份上,忍讓一二。
可是她不僅嬌氣,還非常驕縱跋扈。
她的親姑姑永嘉侯太夫人弄死了所有侍妾,連庶女都沒留下一個,她看在眼裡。
可東宮子嗣哪裡是永嘉侯府可比,太子可是一次都不會忍讓的,就是看在他這個父皇的面子表面忍讓,心裡也是極不痛快的。
所以,汪氏惹怒了太子,為了女兒能在東宮繼續站穩腳跟,作為交換,瑞安就得為太子的齷齪事情善後。
「唉……」
泰隆帝悠長的一聲嘆息。
皇甫朗從小就有好男風的兆頭,這幾年他看著膝下添了越來越多的子嗣,自己竟然以為他已經改好了。
哪裡知道啊!
他不僅沒有改,反而愈演愈烈,竟然向朝中官吏子嗣下手了。
他的皇后,是先皇后的母族之人,他的皇后學了先皇后的心狠手辣,卻沒有學會她的凌厲手段。
其實京兆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隆泰帝心裡已經想到了皇甫朗。
瑞安如此瘋狂,不過是為了替皇甫朗這個女婿轉移他的怒火而已。
「唉……」
身旁無人,隆泰帝又一次發出沉沉嘆息。
瑞安既然知道自己一定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