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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鞋子都沒穿,直接跑了出來,她很著急:「嬤嬤三哥哥病了我要去看他現在就走!」
去慈心堂稟了太夫人,太夫人一臉憔悴,倒也沒攔著香香,只是吩咐她早點回來。
香香心急如焚往榮王府趕。
退思園小閣樓裡。
趙老頭一邊給皇甫晟上藥,一邊狠狠罵人。
他一張臉臭得簡直不忍直視,眉毛皺在一起,眼珠子差點要噴火,說話像是吃了霹靂彈。
「你不過是仗著自己年輕,什麼東西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之前是徒手摺鋼刃,現在更甚,直接拿羽箭往自己身上插!」
「啊啊啊,老夫怎麼有你這麼個蠢徒弟啊,老夫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老夫不活了——」
皇甫晟脫了外袍,散了中衣,將褻衣的衣領敞開,露出受傷的肩膀。
傷口不大,但很深。
自己簡單包紮過,太醫又包紮了一回,這回是第 三回。
雖然用了藥止了血,但著傷口,看著就疼。
太醫不是傻子,箭矢飛過來的還是用手扎進去的,他們也會分辨一二。
皇甫晟將那隻奇特的羽箭扎進肩膀時,力道之猛,連何進都不忍直視。
趙老頭嘴裡罵罵咧咧,但手法還是很輕。
可就算手腳再輕,無聲端坐的皇甫晟還是疼得冷汗流了下來。
「嗨,老夫以為你根本就不怕疼呢?怎麼,忍不住了?」
皇甫晟撩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彷彿額頭的冷汗不存在,也彷彿嘴唇都變得煞白的人,並不是自己,連聲音都一直如同往日般冷冷清清,甚至,聲音裡帶著一點興奮和得意,「師父,徒兒一直在捱打,您難道一點也不覺得憋屈。」
趙老頭撇嘴,抬頭給他腦袋狠狠敲了一下,又瞪他:「憋屈?當然憋屈!好好的徒兒,握劍的手給廢了,能不憋屈?可你眼下這小破身板,不好好把手養好了,折騰啥呢!」
皇甫晟額頭被師父打了,也不惱,甚至臉上神情都沒多少變化,依舊淡淡的,他看著老頭利索地剪了布條,要讓他脫了褻衣包紮,冷著俊臉微微皺眉。
老頭惱了,不脫下來怎麼包紮,直接上手就去扒拉他的褻衣,心說徒弟翅膀硬了,衣服都不好扒拉了,還是小時候聽話,再頑皮一把就抓住了動彈不得。
剛要再罵他幾句,聽見下面院子裡,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三爺,香香姑娘來看您了!要不要請她上來?」小德子愉悅的聲音響起。
皇甫晟臉色似乎更白了幾分,剛要阻止已經來不及,老頭卻一臉壞笑地搶先開口了。
「快,請她上來!」
香香這是第一次上小閣樓。
她只覺得這閣樓的樓梯又長有多,怎麼走都走不完。
一路上,她兇巴巴地催了侯府趕車的車夫好幾次,急得小臉都漲得通紅。
王嬤嬤安慰她:「三爺應該沒大事……」
香香卻很執拗,她搖頭,不行:「我親眼看見,三哥哥手被馬巖傑手裡的武器劃傷了,流好多血,他都說沒事!」
她額頭只是破了一個小口子,都很疼很疼的。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從府門口到退思園有很遠的路,走進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香香心裡著急,下了馬車也沒來得及去拜見娘娘,撒開腿就朝退思園跑。
沒跑多久就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阿亮就拉著她跑。
香香狠狠抹去額頭的汗,看著阿亮神清氣爽的樣子,又看看阿明和王嬤嬤早已消失的人影,她暗暗下定決心,回去還要好好「練武」,每天要再繞院子多跑幾圈。
她一定可以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