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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愛華點了點頭,笑著說:「那是當然。」
「可是……」厲景琛顯然還沒有適應權愛華描述中的那個「全人類進化」的世界,整個人都還有點兒懵懵的,「我既沒有子宮,又沒有產道。到時候,孩子月份大了,用、用什麼生呢……」
總不能是…那啥吧……
權愛華道:「你放心,這都是我們醫生要負責的事情。人類的進化是階段性的,目前,男性懷孕、生產,和女性相比,的確存在一些劣勢。產道的缺失,就是劣勢之一。」
「目前階段,還只能採取剖腹產的方式,來將嬰兒誕下。」
厲景琛聽到剖腹產,勉強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剖完以後,自己的肚子上會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唉,看來要跟腹肌說再見了啊……
權愛華:「這劣勢之二,就是目前,男性在養胎的過程中,還無法離開女性的協助。」
厲景琛:「『無法離開女性的協助』?這是什麼意思?」
權愛華道:「根據我們對前面五位男性孕育案例的研究,發現在胎兒長到三、四個月時,他們的父親普遍會出現腹痛、腹部出血、甚至頭暈昏厥的現象。且這種腹部疼痛,會隨著胎兒的生長愈演愈烈,任何醫療手段都無法減輕。如果沒有外在幹預,也即是女性協助的話。胎兒繼續生長下去,會因自身體積而壓迫父親的腸胃、神經線等,直至將其父親生生撐死。而胎兒自身,也會在死亡了的父體內去世。」
厲景琛彷彿一瞬間被點透了:「我記得,我昏迷之前,已經腹痛了好幾天了。我一直沒把它當回事兒,直到今天早上疼得實在受不了了,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自己肚子流血了。等我再想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我還一直以為,流血了,就代表…胎兒已經沒了……」
權教授道:「很多時候,腹部流血,的確表示胎兒已經沒了。不過,男性懷孕,和女性懷孕的情況又不一樣。就拿你來打比方。你今天早上腹部流的血,並不是胎兒的血,而是你自己的血。」
厲景琛:「我自己的血?」
權教授點頭:「對,這些血液,是因為胎兒過大,擠壓你的腸胃,導致的胃腸出血。所以,流的是你的血,而非胎兒的血。至於頭暈乃至於昏厥,則是因為胎兒壓到了你的神經線所導致的。總之,你的胎兒目前很穩定,不需要太過擔心。目前需要擔心的,是你自己。」
「擔心自己會被胎兒撐死,爆體而亡?」厲景琛道。
權教授面色嚴肅,緩緩點了點頭。
「那怎樣才能避免這種情況呢?」厲景琛道。
權教授:「這就要用到我之前說的『女性協助』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的,前三個男性懷孕的案例,其中有兩個,已經順利地把寶寶生了下來,父子、父女平安嗎?」
厲景琛「嗯」了一聲:「那另一個,是…沒生下來嗎?」
權愛華沉默數秒,緩緩點了點頭:「非常遺憾,他們父女兩人…都已經去世了……」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秋風卷著枯黃的落葉打在窗玻璃上,發出嚓嚓聲響。
權愛華道:「這是我們所發現的第二個父親懷孕的案例。這個父親叫做安迪,是一個歐洲人。當時,我們男性孕育秘密醫療聯盟盡全力對其進行了救治。結果很遺憾,他還是去世了。父親、孩子,都沒能留下。走的時候,他的腸、胃,全部都破裂掉了。」
「他的死狀非常悲慘。起初,我們聯盟內部分人士認為,他的死亡,是因為男性根本不具備孕育一個生命的條件。男性懷孕,應該被當做腫瘤一般同等對待。」
「但是,這種說法並不能解釋,為什麼只有第二例悲慘去世,而第一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