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突然記起老爸這個酸腐的文人曾說過,笛聲是有生命的,它透過吹笛人的心情然後去影響聽笛人。老爸的話常常很牽強附會,俗話雖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有時候狗牙也是挺值錢的。至少這句話我就認為有道理。
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壞透了。在這種極壞的心情下吹出的笛聲雖然響亮,但卻很亂,亂的難以成調。
風默默的在為這極其悽苦的笛聲伴著奏,它那翻天蹈海的力量在此時卻變得如此溫柔,像在安撫一顆迷失在茫然中的心……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我頓了頓,這才發現自己早忘了從何時開始坐在這個鬼地方的,全身都很疲倦,而且情緒煩躁。我根本就不想再繼續吹下去,但卻始終不能把嘴邊的笛子停下來。
於是笛聲這種讓心情越變越糟的深沉旋律不斷在我的吐息間響起。
該死!不知過了多久,這種令我痛苦的狀態才停下來。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正要將那根害我要死要活的笛子甩掉,沒想到自己的雙手居然又將笛子湊到了嘴邊。
這次的笛聲突然溫柔起來,似乎想要與風競爭。那可惡的旋律輕輕的摻入風中,在林海上空迴盪。
遠處,夕陽送來的最後那一抹慘紅依然盡忠的照亮大地。黯淡的殘光似乎感到了自己能量的不足,羞澀的躲在被它染的通紅的樹後。我望過去,不由讚歎起來。那是一顆傲然高聳而又不在強風中曲腰的樹,縱使是它的枝葉被風殘酷的掀起,撕離母體,也沒有絲毫的屈服。
笛聲又轉了一個調,我記得這個旋律,是《小草》。有沒有搞錯,這首我幾乎只聽過一兩次的曲子,怎麼可能吹的出來?
好不容易又能將笛子從嘴邊移開,站起身,我喘著粗氣想將那根笛子遠遠的丟出去,剛舉起手,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陣掌聲。
我被嚇的險些摔下山坡。驚訝的轉過頭,卻發現遙叔叔一家人全都走到了我的身後,而且站在他們身旁的還有黃詩雅。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裙,膚色出奇的白皙。原本便很清麗的她不知為何顯得更加絕麗、凹凸盡顯的身子霞姿月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而且最顯眼的是她頭上那個粉紅色的大蝴蝶結,淡淡的殘陽下,散發出動人心絃的蒼白光茫。
詩雅揹著手衝我輕笑,很美,真的很美……
“你吹的真好!”她讚了一句,頑皮的衝我眨眨眼睛又道:“以前你不是常說在我的身上找不到一絲東方女孩的韻味,要扎個蝴蝶結才好看。那現在呢?”詩雅低下頭,輕輕的擺動腦袋。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到自己輕鬆下來,好像悶在心頭很久的東西終於被一吐而盡,舒暢多了。我動動筋骨,把已經痠痛的腳拉直,這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你倆好好談,我們這些電燈泡要閃了!”遙叔叔不懷好意的看了我們一眼,笑著拉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從後門走進屋裡。
我好笑的望向詩雅,心想自己和她的關係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
只見黃詩雅不安的揉著裙角,似乎在猶豫什麼,許久她才開口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請你參加今晚的舞會。但如果你沒空的話,我……”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低下了頭。內心深處不知有什麼在不安分的蠢蠢欲動,沒有任何理由,我總感到現在這種融洽的狀態似乎哪裡有問題。
我和詩雅就這樣相對站著,就像是一場關乎生死的比賽,比賽誰沉默的更久。
風越來越猛了,不斷吹動詩雅的白色長裙。她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呆呆的站著,眼眶開始紅起來。這種狀況我清楚,一般在肥皂劇和青春偶像劇中,只要女主角一露出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下一刻就絕對會採用淚水攻勢!
一向害怕看到女孩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