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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心中激動,口中卻立即做出回答:「請寬恕,在深淵遇見了罕見的強敵,剛好在附近察覺到了您使役我力量的波動,便下意識地前來尋求庇佑。」
「……」陸糜無聲地望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抽了下嘴角。
下次找藉口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先不說整個深淵能夠威脅到你的究竟還有沒有,真以為他看不出那些傷口的角度根本就是你自己劃的吧。
真嚴重,都快完全癒合了呢!
阿隆佛斯心思縝密,自然意識到陸糜已經發現了,但他完全不慌,甚至還想當場讚美一下——不愧是他選定的主人!什麼都瞞不過對方的眼睛!
惡魔甚至期待於陸糜的反應,不管是什麼,他都可以全盤接受。
「你想回去嗎。」陸糜眼睜睜地看著惡魔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來回撲扇的翅膀都不動了,怪可憐地垂落下去。
……算了。
看在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
陸糜逕自越過對方。
倒不是他故意這麼冷淡,主要是他太瞭解這人的秉性——這個惡魔明明是最早跟隨在他身邊的惡魔之一,卻不知為何似乎始終對他有一層厚到頂天的濾鏡,又總是十分擅長腦補,小心思更是一大把。
他現在這個態度對方都一副把持不住的樣子,要是再熱情一點,想像一下都頭痛得不行。
陸糜一直在找的深淵裂縫,就在這座大殿的一角。
那是一個橢圓形的黑洞,細看裡面像漩渦一眼,好像望久了就會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似的。裂縫周圍飄溢位絲絲縷縷漆黑的霧,像線一樣,升起又飄散。
「這座大殿是怎麼回事。」陸糜一邊觀察裂縫,一邊問。
而惡魔早已在他行動的時候,就自覺跟在了他的身後,聞言語調微揚,像個歌劇表演家。
「我察覺到您要到這裡來,所以稍微打掃了一下。」
事實上,原本從裂縫中出來要去找陸糜,卻突然發現陸糜的氣息離這裡越來越近時,惡魔一度氣血翻湧,差點抑制不住體內沸騰的力量。
雖然猜到陸糜大機率並不是來找他的,但有什麼關係。
「你是說,這才是這座地下宮殿本來的樣子。」
陸糜不會奇怪惡魔驚人的效率,畢竟對於掌管吞噬力量的對方來說,抹除汙穢是很簡單的事。
但他此刻卻不由驚詫於,這灰撲撲、到處是灰塵的表象下,原來竟埋藏著這麼壯觀的景象。
「很適合您。」惡魔不知想到了什麼,「您正需要這樣一座城作為您的留地。」
陸糜:「……」
你想做什麼?別一出來就給他想一些危險的事啊!
他飛快的:「不需要。」
「我明白了。」惡魔完全不質疑他的任何話語,微微低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露出蒼白脆弱的脖頸。
然而這引誘只能給空氣看,因為陸糜已經蹲了下去,用手輕輕抹了抹地面。
包括深淵裂縫一帶是惡魔故意沒有碰的,未雨綢繆的他想到陸糜可能就是衝著這兒來的。
於是原本裂縫旁報廢的強鎮儀,以及地上用鮮血描畫出來的圖案,也被保留了下來。
只是到底在這段時間的來來回回後,痕跡被沖淡了不少。
直到陸糜抬起染上殷紅的指尖,惡魔不由凝視著那在紅色襯託下,越發如白玉般的顏色,微微放空了一秒。
「這個氣味!」一直躲在陸糜衣領下縮小存在感的飛章,突然叫起來,「是那個國王的血!」
它一出聲,惡魔似乎才注意到它,一雙猩紅的豎瞳定定落下。
飛章登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這無關於是否受到攻擊,純粹是螻蟻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