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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黑色兜帽的瘟疫醫生在粉色煙氣的海洋中面朝演講臺,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每走一步,從那瘟疫醫生的腳下就散發出一種詭異的黑氣,不論是粉色煙霧還是白色煙霧,在那黑氣的侵染之下,都迅速變成了一片漆黑。 一旁的謝治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煙氣的變化,於是趁著情緒起爆器的風壓爆發結束,又拉著熊安穗重新坐了起來,儘可能地遠離那看起來就不太對勁的黑氣覆蓋範圍。 詭異的黑氣就像是黑色的火焰,更準確地說,是如同黑色的焦痕,凡是告死鳥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一串焦黑的鞋印,而那擴散開來的黑氣,正是從那焦黑的鞋印上向四周侵染開去的。 熊安穗和謝治都注意到了那些一連串的黑氣。 “非常純淨的負面情緒實體,光是遠遠地看著那些黑氣,我就感受到一股死亡即將降臨的氣息……” 熊安穗看向那些黑色的鞋印,表情凝重。 “步步生蓮,情緒外顯,一言一行都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擴散到周圍……” 謝治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告死鳥的步伐雖然不是奔著自己來的,但即便只看著她走向舞臺的背影,謝治也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 從自己穿越到現在,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人展現過如此強大的氣場。 她只有一個人,手中空無一物,就只是背朝自己往演講臺走去,但她的背後卻彷佛跟著千軍萬馬。 不,不是彷佛…… 謝治的童孔突然收縮起來。 他看見告死鳥身後那些擴散的焦黑鞋印,隨著告死鳥前進的步伐愈發擴散並最終連成一片,在告死鳥的身後形成連綿的黑色印記,彷佛沾滿墨汁的毛筆在紅毯上劃下一道遒勁的橫。 而那道墨痕,初看是近乎於純粹的黑色,如同滿溢的墨汁就橫灑在地面上,但再一看,所有的墨汁卻都不見了,彷佛那墨跡,在這一瞬間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但黑色依然存在,此刻的黑色,便成為了那深淵的顏色。 那是一道,隨著告死鳥的腳步,在紅毯上逐漸顯現的無盡深淵。 那是一道,被告死鳥的雙腳撕扯開來,深不見底的絕望裂谷! 裂谷之間的縫隙隨著告死鳥越走越遠,也越來越被拉大,彷佛大彙報廳地面上存在一道拉鍊,而告死鳥的腳步,正一步步地將那條拉鍊拉開,又將左右兩片破布撕扯得更開。 “別看那個女人背後的幻象!那是她的情緒化身!” 張紅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謝治心底。 謝治只覺得腦子裡突然有一面玻璃窗戶被打破,而自己,就在那間完全由密封玻璃構成的房間當中。隨著玻璃窗戶的打破,終於能夠透點氣來,免於窒息。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的同時,謝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在看的到底是什麼。 哪裡有什麼深淵與大裂谷,有的依舊只是在告死鳥背後不斷擴散的黑氣,那黑氣充實到近乎滿溢開來,一開始只匍匐在地面,但不久以後就在告死鳥背後變成濃郁的黑煙。 “那個女人的化身,叫做無生之牢。” 張紅棉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謝治的心底。 謝治看向右手裡握著的手機,發現張紅棉的數字虛影上罕見地表現出凝重。 “她的心術水平又提升了,現在的她,甚至可能已經超過了法相期。” “你認識她?” 謝治心中突然一喜,如果張紅棉認識對方,那豈不是說,自己可以從張紅棉這裡瞭解到對方的弱點? “我三年前和她打過一場。” 張紅棉盯著那道黑色兜帽的身影,目不轉睛。 “結果怎樣?” 謝治一時間沒有反應得過來。 “你猜現在站在那兒的為什麼是她呢?” 張紅棉詫異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謝治, “那必然是我被她打死了啊。” “啊……哦,對哦,也對。” 謝治老臉一紅,自己好像問了個蠢問題。 張紅棉白了謝治一眼,隨後轉回頭去繼續觀察告死鳥背後的那道黑煙。 隨著告死鳥愈發地靠近舞臺,黑煙的長度與寬度,以及黑煙的厚重感都明顯地得到了加強,彷佛告死鳥每走一步,她身上的那種“死氣”與“死意”便擴散得更多,厚重得如同壓低的黑雲。 這種死意的擴散是極為迅速的。從告死鳥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