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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江時卿已悄無聲息地靠近, 攔住她的去路。
眼見紅影越發飄渺, 線索即將中斷, 宛初心急如焚。她不得不收住腳步,只是面色迅速冷下來, 望過去的雙眼滿是不耐。
「宛宛, 我正欲找你。」江時卿擋在她面前,借著月色垂眸端詳她:「陛下待你可好?」
跟在後面的雀兒原想上前一步制止,卻被宛初眼神示意, 停住腳步。
宛初略一頷首, 笑道:「這與江大人何干?江大人向來知禮守禮,今夜做出此等尾隨臣妾之舉, 怕是有失妥當。」
「聽聞近來陛下夜夜宿在臨華殿。」他又走近兩步,欲握住她的手,「我知曉你恨我極深,怨我送你入宮,不過半年我必會接你回府。」
宛初冷笑一聲,不願與他過多周旋, 擋開他的手臂道:「大人,我若要回府,便有千種法子回去。眼下並非不能回,只是我不願而已。」
曾經她每一句話中,句句以「妾」自稱,而今換成「我」,意義大不一樣。
江時卿微微蹙眉,雙目凝注著她:「宛宛,莫非你願意留在宮裡?」
聞此,宛初聲音略高:「江大人,當初你把我送入宮時,便應該想明白。我是個人,不是物件,來去由我不由你。」
雀兒走過來,站在宛初身邊,戒備地擋住江時卿。
彷彿被戳中曾經那些陰暗而自私的謀劃,江時卿臉色難堪不已。
宛初這般冷漠疏離,與記憶中溫柔乖順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大相逕庭。
他好半晌回不過神。
驚在原地,看著清冷的月光之下,女人的面龐鍍上一層銀灰。若非是恢復記憶,她不至於如此冷情冷性。
他腦袋中「嗡」的一聲,想到前世時女人狡詐陰險的行徑,謹慎地看向她:「宛宛,你……記起從前的事了?」
聽他如此質問,宛初眼神更冷。
原來,他仍舊不信任她。
在他眼裡,始終只是妖物,但凡有一點脫離他的掌控,便按捺不住開始質疑。
「若是我當真記起一切,大人當如何?」宛初望向他的眸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江時卿沒說話,只是覺著原本堵著的胸口好似順暢了些,「若你妖力恢復,那自然不會任由陛下欺辱,這樣我便放心些。」
「江時卿,這話裡我半個字都不信。」宛初面無表情道:「不過你放心,我本不是惡人,只是遭人陷害背下惡名。信不信,隨你。如何做,隨我。」
她不願再與他多言,欲直接略過他,大步離開。
這時,雀兒驚呼一聲:「糟糕,出事了!」
循著她視線看去,不遠處的偏殿上空,紅霧聚攏,盤旋上空,如猩紅的血液一般粘稠,徐徐湧動翻滾。
江時卿心頭一緊:「那紅色霧氣是甚?」
宛初狐疑地掃視他:「你能看見?」
又道:「既是如此,不如和我一同去捉拿那妖物。」
江時卿一把拉住,「此時宮宴已散,若是陛下發現你不在臨華殿——」
「我自有應對的法子。」言畢,宛初輕輕一躍,兀自穿梭於樹幹和屋頂。
江時卿只是凡人,雖是習武出身,飛簷走壁也跟不上她的步伐。雀兒無奈,化作鵬鳥,載他騰空飛起。
偏殿是一間帶院小築,向來無人,雜草叢生。無人掌燈,墨色的夜籠著院子,只看見屋裡隱隱有光。
距離幾步之遙,裡面傳來低低的喘息聲。雀兒少不更事,大跨步來到門口,戳穿一個洞眼,回頭道:「主人,又是那個女人,這回她在上面。」
宛初忙捂住她的小嘴,將她拉到一旁。
透過窗欞縫隙往裡看,裡面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