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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紅霓一同吃過早膳,卻見昨日在院裡碰到的年輕少女一直盯著她看,頗有些疑惑。
少女盯了她許久,走過來,怯生生地問:「你是瘦馬嗎?」
昨日婦人的話實在太過難聽,少女無法接受看起來那般風光月霽的男子會養瘦馬。
瘦馬可不是什麼好女人。
宛初怔愣了,手裡的木箸「嗒」的一聲落在桌上。
紅霓吭哧一聲,「姑娘,話可不能亂講,我們家夫人同大公子一同自京城而來,怎麼會是淮州的……瘦馬。」
聲音如同老太,有些不怒自威。
少女小臉通紅,笑容蕩漾開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宛初,自顧自走了。
「嬤嬤,我看起來不像正經女子嗎。」
說罷,宛初一陣苦思冥想,終於想通了道:「定是我這身衣裳太過輕浮,我們去置些新衣裳吧。」
紅霓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張灼若芙蕖的臉,心嘆,哪裡是衣裳的問題。這女人頂著一張驚世容貌,就算是穿著麻布衣,也夠艷壓群芳。
她低聲道:「夫人,這成衣鋪都是周家的,您可任選。」
宛初恍然大悟,放下木箸,「事不宜遲,我換一身衣裳再出門。」
可憐紅霓,還想盛一碗粥,硬生生被她拉著到了前面的鋪子。她一個老太太,陪她這個年輕貌美的夫人挑選衣裳。
太沒天理了!
宛初選了幾匹布交給掌櫃,抬頭看天空,大片的烏雲從頭頂漫過,一場暴雨將襲。
「夫人,要落雨了,還出去嗎?」紅霓瞥了眼外頭,疾風捲起一地塵埃。
宛初點點頭,她要去看看,書裡面淮州橋落成的地方。
江時卿的馬車,停在周府前。
一路上,腦海中盤旋的都是妖女昨日一片肺腑之言,心煩意亂。他不信那些話,可不得不承認,宛初那副唯他一人的樣子,委實讓他心緒難平。
作惡多端從了善的妖女,如同那些流連情場卻回頭的浪子一樣讓人有收服的愉悅,更何況,她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
叫他如何不動容。
下了馬車,朱正平已在門口翹首以待。
見到來人,眸光閃動,只差匍匐在地,朝他跪拜。若非江大人知人善任,他早已無法在朝廷立於,因而對其的敬仰簡直如濤濤流水,綿綿不絕。
江時卿躬身下車,看到朱正平,便知這些日子沒少折騰。原本是一張乾淨清秀的面容,竟添了些黝黑之色。
兩人相攜進府,來到書房。
落座後,寒暄幾句,江時卿開門見山,提到淮州築橋一事。
朱正平訝然,「實不相瞞,收到大人的急信後,臣便再次核查了工圖,並無不妥。」
江時卿默了半晌,垂眸整了整袖口,沒說話。
夢裡,他並沒能幫助朱正平翻案。
可對於這個人的能力,他是瞭解的。朱正平做事極講規矩,嚴謹細緻,他能判斷工圖無異,問題便不是在圖上。
可淮州橋卻詭異地塌陷了。
下人端著茶水進來,見屋內氣氛沉悶,滿室無聲,沏茶的手不由得抖了抖。水濺在桌案上的同時,屋外打了個閃,暴雨驟然而至,驚得江時卿眼眸一抬。
倒是可讓朱正平以橋需要修繕為由,改盛典之期,避一場暴雨。只是這橋之隱患不除,終究會引發禍事。
天災可免,人禍難躲。
眼下,他不方便告知實情,只能旁敲側擊。
見江時卿眸色越發深沉,朱正平連忙屏退下人,道:「大人,您為了臣之事千里奔波而來,實乃臣之失職。」
「非也,」江時卿擺手,「這事大有文章,並非你想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