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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中,熊熊怒火,所及之處,化為灰燼。驚天駭地的威力令她渾身發抖,恐懼蔓延四肢百骸。
江時卿步步緊逼,宛初退無可退。
她唇角顫動,「大人,我是宛宛。」
又是重重一擊,長劍穿過她的身體,發出「嘶嘶」聲。男人毫不留情地拔出劍,將她的身體生生割接一般。
心口傳來灼燒般的疼痛。
她沿著石壁,撐著身子起來,走到樹下。
長劍再次貫穿她的身軀,她眼睜睜看著染血的劍從身體裡抽-出來。
「為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你蠱惑帝王,惑亂朝綱,殘害忠良。在這方寸之地,多少男人垂死於此?今日我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妖孽。」
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震耳欲聾,宛初噴出一口鮮血,崩倒在地。
半晌,她直起身體,疲憊地靠在樹幹上。
男人揮動袖袍,熱焰如星光落在屋頂,地面,草叢。
眼前的焰浪翻騰著,火舌舔舐到她的腳跟,房屋轟然倒塌。
火光湧起之時,赤焰障天。
「轟隆隆——」
「轟隆隆——」
天崩地裂,畫中世界只剩下滾滾烈焰。夜空被染成了赤色,入目一片血紅,火浪滾滾,紅煙裊裊。
火焰鋪天蓋地,目之所及頓時變成火流滾滾的煉獄,灰塵和煙土夾雜,熱浪一陣高過一陣,令人窒息。
畫卷與外界的連線點就在眼前,男人將她橫亙在生門與死門之間。
江時卿懷抱長劍,冷笑一聲,靜靜立於火光之中。
火焰越來越猛烈,宛初卻覺身體越來越寒涼,一陣陣顫抖。
「你明明說過,不會殺我!」
她仰著頭,粘稠的血從喉嚨湧出,濃濃的腥味燻得她不斷咳喘。
「作惡太多,總有盡頭。」男人薄唇緊抿,「我若饒你一命,愧對天地。」
話音未落,人已轉身而去。
就在生門關閉的瞬間,宛初使盡最後一絲心力,滾入漩渦。
整個身體跌落在地。
眼前,在一簇紅光中,畫卷化為灰燼,散落四野。
她匍匐在地,艱難地抬頭,看到男人長靴靠近。
江時卿睥睨著她,仿若一尊天神。
「你以為還有活命的機會?」
宛初抬起手,五指漸漸消失,化作輕煙,接著是整隻手臂……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宛初倏然驚醒,夢魘將她折磨得心神俱亂。
江時卿桀驁的眼神,睥睨天下的姿態,令她心如刀絞。即便知道只是一場噩夢,可承受的疼痛和生死煎熬,如同親身經歷一般。
好不容易從煉獄中掙脫,她驀地坐起身,看到床沿邊的男人,眼淚噴湧而出。
他不像夢中那樣殘忍,冷酷,身上穿著的,不是那件令人心驚膽戰的道袍。
宛初驟然鬆了口氣,撲到他懷裡便是一頓號啕大哭。
「大人,你在夢裡太可怕!」
江時卿的大掌拂了拂她通紅的眼眸,替她擦乾臉頰上的淚。
「做了噩夢?」
她惶恐地點頭,身子仍不由自主的顫慄,拽著男人的胳膊,怔怔地問:「大人何時來的?」
「剛來,」男人聲音低沉,「又做何夢?嚇成這樣。」
對上他暗沉的,探究的雙眸,宛初的心陡然下沉,倚在他懷中道:「大人,你可曾修道?」
「荒唐,我怎會走上修道之路。到底怎麼回事?」男人聲音越發低沉。
旋即,他夢中與女人結成道侶一事拂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