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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憐見,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怎麼做這麼粗的活兒?」老夫人拿著木頭簪子,翻來覆去地看,忍不住道:「倒真的是個手巧的。」
蘇氏和江沐青亦湊過來看。
「這個小狗兒,怎麼這麼像……」江沐青話音未落,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宛初趕緊將小狗放到衣袖,臉頰通紅道:「宛兒錯了。」
倒是蘇氏捂嘴笑了笑,道:「無妨,這板著臉的模樣還真是栩栩如生,你也算是抓住了精髓,快些起來吧。」
侯府裡的人,倒是都很親和,令她心裡石頭落了地。
眾人明瞭真相,又見她心靈手巧,身世可憐,便不再盤問江時卿。老夫人心善,囑咐管家安排人手,將空置的廂房整理修繕,供她居住。
「宛兒,我看你第一眼就很喜歡,你若有空就來養壽堂陪我老人家說說話吧。」
宛初不失時機地將做好的簪子和木梳呈上,「謝老夫人。」
江時卿冷哼一聲。
沒想到她男女通吃,不僅蠱惑了文果兒和江沐青,眼下連同老夫人都與她如此親近。
又過了幾日,江時卿恰逢休沐,一早在養壽堂請安。
宛初晚一步到,見到江時卿,心裡歡喜。
這幾日他忙得很。下了值已是夜深,回到府中也未曾與她打過照面。
江時卿依照慣例請了安便告辭,她本想追上去,奈何老夫人喜歡得緊,又留著她按摩捶背,說了些貼己話,才讓她走。
行至書房外,等裡邊傳來一聲「進來」,她才敢推門而入。
進去時,宣紙鋪好,男人正欲揮毫潑墨。
宛初邁著小碎步走到桌案前,仰著臉笑意盈盈。
「何事?」江時卿道。
「妾來替大人磨墨。」
想到上一回她磨墨,用了半根墨條,墨汁濃得化不開,擅自加水又無輕重,淡得筆尖落在宣紙上即刻成團。
江時卿立馬喝道:「不用!」
聞此,宛初手臂一顫,心也跟著一沉。這麼多日不見,她興沖沖跑過來,只得了這一句惡狠狠的話,頓時垂下手退到一旁。
這滋味委實不好受。
江時卿抬眸,道:「這不需要你,出去吧。」
不得不承認,他是刻意而為之。
這些日子待在侯府,她實在太過愜意。眼見她與江家的人處得如此歡快,他需得敲打敲打,以免她生出嬌縱之心,生出妄念。
畢竟是個妖物,不得不防。
宛初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瞭他的心思。
她試圖平靜地說話,但尾音還是帶上了一絲顫意和委屈:「妾是否做了什麼惹大人不悅?」
「你與我的家人走得如此之進,莫不是忘了我先前的話?」
她當然記得。
不許她與江時淮親近,是因怕江時淮墜入情海,回不了頭。如今她不僅是和江時淮走得近,而是整個江家,犯了他的大忌。
然而,她這些日子陪著老夫人,並未深思太多。
「妾只是想著,多哄老夫人開心,也是替大人分憂。」
江時卿擱下狼毫,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頓道:「不要妄自揣測我的想法。」
滿室寂靜,宛初咬著下唇,想爭辯幾句。
這時,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大人,道長來了。」嬤嬤的聲音。
江時卿沉聲道:「你先出去。」
宛初噙著淚,咬著唇,委屈地往外走。推開門,正撞上一辰道長。便立馬收了淚:「宛宛見過道長。」
一辰手握佛塵,見到出來的人時微微一愣,旋即點頭微笑,「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