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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點燈。」宛初伸手拉他,薄絨不慎下滑,香肩半露。
男人雙眸如墨,清冷疏離。
她靠近江時卿,長發如瀑,垂於雙肩,落在男人胸膛。
「是大人救了妾?」
「不然呢?」江時卿氣定神閒,只是手指微微蜷起,啞聲道:「合著你忘了是誰為你取暖?」
「妾……不記得了,只覺得好像熱火炙烤,順手抱著一根冰涼涼的柱子才退了燒。」
江時卿垂眸看她:「你確定抱著是石柱子?」
呃?
想到自己如藤蔓一般纏繞著他,宛初恨不能鑽到床底下。她攥著江時卿月白色的裡衣,低著頭。
「那……頭髮絞的疼,也是大人?」
江時卿攏起她的青絲,怨道:「嫌疼?」
宛初搖頭,抬眸看向男人,兩人鼻息相抵,令她產生如夢似幻的錯覺。
書裡面光風霽月、運籌帷幄的帝師,居然為她取暖,抱她出浴,還替她絞乾頭髮。
她掐了掐人中,疼得嚶嚀一聲。
男人眉頭緊蹙。
「妾怕自己是在做夢。」宛初低頭,不敢直視,
「看你今日不惜一切救人一命,我才救你。」江時卿起身:「我先走了。」
再不走,他怕是會把持不住。
豈料,宛初拉住他,嗚咽道:「大人別走,妾怕。」
她剛才入了夢魘,才猛地驚醒。
想到她方才受到驚嚇的模樣,江時卿耐著性子問:「做了噩夢?」
「夢見大人對妾身拔劍相向,還一把火……燒了畫。」
自從穿書,宛初總夢見結局,畫妖悽厲的喊聲縈繞耳際,揮之不散。
江時卿愣怔片刻,想到夢裡女人和他針鋒相對,眼前這人和夢裡的妖女委實不像同一人,合著是他幹預之下,壓制女妖的妖性?
「你怕我,才這般乖順?」他眉頭擰得更緊。
宛初搖頭,她本非書中人,只是因著愛慕他這個角色,意外穿進來。
剛想著坦白,心口如同驟然裂開一道口子一般,疼痛欲裂。她捂著胸口,受不住疼,栽在江時卿懷裡。
她不能說出真相。
這是上天在警示她。
江時卿托住她的腰身,瞬時全身氣流上湧,腹下熱流四處亂竄,險些壓制不住。
宛初沉吟道:「妾有些怕。」
江時卿俯身,氣息紊亂,道:「如何才不怕?」
宛初惶惑地抬頭,下巴抵在他胸口,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原本不是想要破我的真身嗎?」
男人話鋒突轉,宛初琢磨不透,低聲道:「妾……不敢。」
只是不知何故,男人額頭些微冒汗,宛初抬起柔荑替他拂去汗珠。
她全無二心。
落在男人眼裡,皆是誘惑。
薄絨滑落肩甲,肌膚勝雪,山巒欲出。眼如含水,清澈透亮,反倒是純-欲交疊,仿若一雙鉤子,攝人心魄。
「大人,你熱嗎?」
鬼使神差的,江時卿低頭堵住她的呼吸。宛初跌落在榻上,杏眸圓睜,不敢直視他。
鼻尖相抵,纏繞溫存,
山崩地裂之勢,無人可阻。
窗外樹影婆娑,枝蔓相纏,饒是天地之遙遠的距離,亦重合一處,起伏跌宕。
月色正濃,江時卿睜眼,身畔之人已沉睡,呼吸均勻。
女妖的臉仿若瓷娃娃一般,肌膚細膩,光潔無暇。她蜷縮在被褥一角,柔荑輕輕搭在他身上,皓白如玉。
江時卿撥開她臉頰的碎發,長長的睫毛如羽一般,柔軟卷翹,女人如嬰孩一般毫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