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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一:&ldo;我……是嗎?&rdo;
語焉不詳,但魏延卿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ldo;我說過,你對異聞來說,很有吸引力,不是開玩笑的。它們對你的喜歡或是渴望,都比普通人要強烈一些。不過,等你過了25歲,恐懼就會逐漸消失。&rdo;
&ldo;25歲?&rdo;
&ldo;越靠近死亡,就越接近異聞。從&l;人&r;到&l;異聞&r;,從生到死。你較之常人少了份恐懼,將來這種情緒會直接消失。&rdo;
所以當初年幼的楊元一能夠靠近形體還不穩的魏延卿,卻不被噩夢吞噬。
楊元一突然問:&ldo;你呢?&rdo;
魏延卿:&ldo;嗯?&rdo;
楊元一有些不自在,撇開臉,垂著眸:&ldo;你的壽命。&rdo;
窗戶沒有關緊,風挾帶著雨絲刮進來,噴到不遠處的地面。濕了一瞬便又幹了,楊元一目光直直的盯著地面,忽然眼前一黑,定睛一看,魏延卿站在面前。
魏延卿的手掌覆蓋到楊元一的臉頰上,大拇指摩挲著他的面板,湊上前,親吻了楊元一的額頭、眉毛、臉頰和鼻子,他說:&ldo;你看中的那塊風水寶地,我買下來了。&rdo;
楊元一眼睛瞪大:&ldo;豪華雙人墓?&rdo;
&ldo;我們死後的家。&rdo;
楊元一:&ldo;你花了多少錢?&rdo;
魏延卿淡笑:&ldo;不多。&rdo;然後說了個數字,令楊元一久久無言。
楊元一幽幽的說道:&ldo;我好不容易砍掉十分之一的錢,你買下來,沒少不說,還多了。&rdo;
&ldo;……&rdo;魏延卿:&ldo;他說附贈個小花園。&rdo;
楊元一:&ldo;小花園本來就是套餐裡……唉,算了,反正我砍價成功的代價就是沒有小花園。這樣說來也還划算,不虧。&rdo;
魏延卿背在身後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悄悄搓了搓,語氣不自覺帶了點小心翼翼:&ldo;你什麼時候懷疑我?&rdo;
楊元一下意識按住眼皮:&ldo;右眼皮跳災,左眼皮跳‐‐&rdo;瞥了眼旁側的人,他說道:&ldo;很久沒跳了。以前見你的時候,會跳。後來見到你,也會莫名的跳。&rdo;
民間有句俗話,右眼皮跳代表災事到來,左眼皮跳便是好事來臨。所以,在楊元一心裡,魏延卿就代表了將要來臨的好事。
楊元一表情稀鬆平常,似乎沒覺得自己說出了多了不得的話。
魏延卿深吸口氣,手背輕觸唇,憋著笑,得意、欣喜、滿足又快活。身為恐怖異聞,從未覺得人類味覺有多好,現下卻覺得果然存在即道理。不然就嘗不到甜這種滋味,元元贈與他的蜜糖,嘗不到就太可惜了。
雖然沒笑,但是喉嚨裡總傳出一兩聲輕咳,楊元一一度以為他這是喉嚨發炎想咳嗽。待觸及他的眼,欲要脫口而出的話便塞了回去。
眼裡頭的深潭寒水變得甘冽清甜,柔和得不可思議。
魏延卿得意忘形,輕聲問他:&ldo;你不生我的氣了?&rdo;
楊元一咧嘴一笑:&ldo;不生氣。&rdo;搖了搖頭,停頓片刻,強調道:&ldo;我不是小氣的人,你有苦衷,我能理解。你活著就好,我不生氣。&rdo;
魏延卿仔仔細細的觀察楊元一的眉眼,確定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不喜不怒平靜無波。心裡還是有些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