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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多夢準確來說不算一種疾病, 所以也沒有很好的治療方式,可能是你平時神經過於緊繃,休息放鬆一段時間可能會好一些。」
江定看了幾家醫院都沒法子, 醫生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祟。
江定覺得醫生在胡說八道。
夜裡入眠之後他依然是連續的、不斷的在做夢。
夢見陳映梨小心翼翼喊他哥哥,怯懦膽小看著他, 聲音低低的。
江定看見自己冷漠瞥向她說:「我不是你哥,別亂認親。」
他冷冷從她身邊經過,又低聲冷嘲:「我媽只有我一個孩子。」
少年的傲慢是一把帶著鋒利光華的刀,傷人而不自知。
從那兒之後她似乎就再也沒有叫過他哥哥, 不敢自作主張用任何親暱的稱謂來稱呼他,不敢和他套近乎,每次就認認真真連名帶姓叫他江定。
江定以為自己早就忘記十六歲的陳映梨是什麼樣子,但他的夢裡連她當時穿著什麼顏色的衣服都記得很清楚
那個時候他們還是高一。
她穿著學校新發的校服裙子,上下學都忍不住將裙擺往下扯,怕裙子太短,而夏末初秋又是一年四季裡風最大的時節,稍有不慎,陣陣的冷風吹起裙擺。
他嫌棄她這幅做派上不得檯面,在學校裡只當和她是陌生人。
幾乎沒人知道她是住在江家的小家雀。
少女上課時發起高燒,強撐到下課,無力趴在桌面上睡覺,剔透雪白的小臉睡出了印子,臉頰也逐漸泛起不正常的紅。
過了很久都沒有人發現她生病發燒。
好在數學老師很嚴格,看見有人膽敢在自己的課上睡覺,臉色整個就不好看,當時便發起了脾氣。
老師讓人將她叫起來,才發現她生病了。
班長負責任將她送到校醫務室,吊水過後她似乎好了點,只是精神看起來還是萎靡不振,班主任放心不下,就讓班長和學習委員將她送回家去。
少女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臉色蒼白地說:「不用。」
可還沒走兩步,她就虛弱的快要摔倒。
兩位同學執意要將她送到家裡,她深深皺著眉好像很糾結,束手無策只好點頭同意。
少女看見江定沒有回家,一路上都懸空的心緩緩落下。
同學們將她送到客廳也就趕快回家了,江定在家門口遇見了她的同學,那兩個人看見他十分吃驚,就像撞見鬼了。
江定面無表情走到客廳,渾身裹著初秋時的寒意,他質問:「剛才那兩個是你的同班同學?」
「嗯。」
「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帶人回家嗎?」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明天別人問起你怎麼住在我家,我要怎麼解釋?」他對個陌生人也沒有如此不近人情,對他簡直嚴苛的過分:「說你是我妹妹?還是可笑的娃娃親物件?」
她抬起臉,高燒讓她看起來就非常虛弱,她張了張嘴怯怯的同他道歉,說了很多個對不起。
江定看著她微微發白的臉頰,吐字道:「不要在我面前賣可憐,讓你同學管好他們的嘴,明天如果有人來問我,我不會饒了你。」
小姑娘臉色愈發蒼白,「我知道了,大少爺。」
江定醒來耳邊還迴蕩著大少爺這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的。陌生卻又有距離感的稱呼。
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看了眼床頭櫃上擺放的鐘表,凌晨三點,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他最近心臟是越來越不舒服,多半就是被這不規律的作息所牽連。
江定下床倒水時,腳底踉蹌了兩步,他的雙手用力捏緊衣櫃把手,拇指關節與關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