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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正屋時,諸位姑娘早已到場,這才看見屋子裡坐了個慈眉善目的老道士,穿著一身常見的道士袍子,大約四十來許,鶴髮童顏,唇色紅潤,一看就不像普通人。
正是白日見過的那位長春子。
老太太一邊和老道士說話,一邊招呼姑娘們過來見禮。
姑娘們都乖乖上前去,唯獨清寧怔了一瞬。
上輩子長春子大師後來與她恩怨已經很深了,這老道士每日管她閒事,總對她嘆氣,要不就胡言亂語,要不就反覆唸叨「我從來沒見過命格這麼差的人」,氣得清寧一度想要賜死他。
雖則這麼說,可是當初從謝家傳出去的批語卻是「母儀天下,命犯桃花」。批命的後半段「身如飄絮,身不由己」彷彿從未出現過。
可是清寧依舊深恨他,她上輩子的災難似乎全都能夠和他扯上關聯。
老太太道,「大師擅相術,正好給你們姐妹們看看。」
姊妹們聽後乖乖坐在屏風後面,挨個兒等著大師看相。
先是謝玉珠。長春子大師看了她幾眼,豎著手指搖搖頭。
謝玉珠怔了怔,大師才道,「看你我便沒什麼好說的,凡事不可爭強好勝,順其自然才好,切記切記。」
清寧不好奇這些事兒,她看了下身側,只五姑娘緊皺著眉頭坐在一邊。
她便開口問,「你怎的了?」
五姑娘搖搖頭,「我姐姐染了風寒,來不了。」
清寧在眾姐妹中按歲數排第三,因大姐不在,說話間已經到了她,清寧猶豫了一會兒,方緩緩走出屏風。
長春子盤腿坐於方榻上,他比前世年輕了十歲不止,雙目炯炯有神,一隻枯瘦的手抓著一柄浮塵。
她看著這個白鬍子道長,總覺得他一雙眼睛彷彿什麼都能看清似的。
清寧腦袋中極速轉著,想起要怎麼阻止他說出曾經那句話。
道士看著她笑眯眯的。
清寧正要開口,道士卻撩了一下上眼皮,吐出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兩個字,「剋夫。」
清寧一時怔住,道長狡黠地對她笑起來。
她一時間忍不住發笑,這些人要麼說她剋夫,要麼說她天生皇后命,總結起來就是她生得真不是時候,若她親娘知道這個,就該憋著再熬一個時辰生她才好。
清寧把手中杯子放在桌上道,「都說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可見師父必不精通算籌。」
老太太聽見她這火藥味的話,誤以為她得了不好的批語心煩,嗔她一眼道,「快退下吧,先生怎可是街頭那些瞎子算命先生可比的?」
姑娘們或得了一個「上籤」,或得了「中上籤」,唯獨清寧是個上上籤並一句「剋夫」,眾人想安慰她也無法開口,最終吃過晚飯皆鬱鬱不歡而散。
清寧想起自己上輩子的經歷,三嫁二死,一位亡了國,可不就是剋夫?心裡雖然高興,面上卻不顯出來,只低落地假裝最愛的瓜果蔬菜也少吃了一些。
第5章
清寧不知為何心中十分暢快,前幾日的鬱氣皆一消而散,改天特意換作男子裝扮,一頭烏黑的頭髮用頭巾綸巾包好,一幅風流公子的模樣縱馬出門。
謝府坐落在烏衣巷,烏衣巷外就是秦淮河。
此時清寧出門看見門口的繁華有些恍惚,想她曾經也時常騎馬逛街,頂著謝家人名號招搖過市,因她還沒長開的時候比郎君還俊俏,常引得路邊少女扔花擲果。
這時候的楚國還好,沒有被韃靼的鐵騎糟蹋,大家該吃吃該喝喝,醉生夢死安然享受。
她想著就一路走到秦淮河邊。
清寧年少時最愛逛章臺,開心也逛,不開心也逛,樓裡姑娘們都知道這位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