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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為所動，南渝抱著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眼淚壓根兒控制不住。 她淚流滿面地望著他道：“陸叔叔，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做南渝的叔叔好嗎？” “我不求能再跟你在一起，只要你能偶爾來看看我就夠了。” 陸伯堯嘆了口氣，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 語調平穩道：“南渝，是我提的條件還不足以讓你滿足麼？” 南渝抽泣著瘋狂搖頭，聲音都帶著一絲歇斯底里：“不是的，陸叔叔。 我不要錢，不要房子，我什麼都不要。” “我跟你在一起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什麼都不圖。”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搬走。 我可以去上班養活自己，我以後不會再花你一分錢，只要你能像以前那樣能偶爾見我一面。” 陸伯堯沒有再說話，而是緩緩推開她的手，起身去了浴室。 整個過程，他的臉上都沒有絲毫動容跟波瀾。 南渝崩潰地掉著眼淚。 她不能想象沒有陸伯堯的日子，她以後該怎麼過。 從十三歲開始，她每天生活的唯一盼頭，就是等著他來看自己。 她媽把她賣了，他爸也不要他。 爺爺奶奶從那次她離開後，也不知道搬去了哪裡。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要她。 是陸伯堯把她救回來，給了她安穩的生活。 她早就愛他深入骨髓。 現在，他讓她走，不是要她的命麼。 陸伯堯從浴室出來後，就自顧自地穿上了衣服。 看見南渝坐在床上默默流淚，他也不曾多給一絲反應。 穿戴整齊後，他走到她面前，淡淡掃了她一眼。 臉色微涼，嘴唇煽動了幾下，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見他轉身離開，南渝赤，著身子跑下床，從身後抱住他。 祈求著他：“陸叔叔，別不要南渝好麼？” “如果連你都不要南渝了，那……” 她的聲音被他冷漠地打斷，“南渝，這是我們四年前就約定好的事情。 你當時答應的好好的，而且保證不會糾纏。” “如果當時我知道你現在會這樣，當初就不該碰你。” 聽了他的話，她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她知道她現在很不體面，也很難看。 可她真的捨不得他。 但她知道，一切已成定局，她心裡盤算著之前的計劃。 如果她非走不可，那她一定要帶走些什麼。 既然留不住他，不如換個活法。 嬌嫩的小手倔強地抹了抹眼淚，儘量讓自己穩住情緒。 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修長白皙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輕聲道：“先生，對不起，我剛沒控制好自己。 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 紅唇湊過去，他頭往旁邊一偏，躲了過去。 冰冷的眼眸不帶任何一絲感情色彩地睨著她。 就好像一個多月前，那個跟她夜夜纏，綿的人不是他了。 她發誓般虔誠地看著他，“先生，我聽你的話，我乖乖出國。” “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跟溫小姐。” 陸伯堯眉梢微挑，冷聲問：“什麼條件？” “剩下的三個月，我想先生每天都能回來陪我可以嗎？” 那雙氤氳水汽的黑眸，正楚楚可憐地怔怔看著他。 卑微且無助，哽咽的聲音充滿了破碎感。 捲翹濃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緊張地顫抖著，眼角還掛著淚水。 “好。” 陸伯堯沉默了片刻，答應了。 “謝謝先生，那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南渝又恢復了往日乖巧的模樣，儘量表現出平淡，怕惹他不高興。 陸伯堯低頭看見她胸口的春光，眸色一暗。 把她打橫抱起丟在床上，聲音更低沉了：“再睡會兒。” “先生，你不去上班了嗎？” “上午在家裡陪你。” 密密麻麻的吻砸在她身上。 雙手緊緊纏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的熟悉的香味，南渝還是沒忍住鼻子一酸。 眼淚急簌簌地往下落，打溼了淺綠色的枕頭。 見他哭的厲害，陸伯堯停下了。 他翻身下來從身後抱住纖細柔軟的腰肢，心裡發悶。 “先生，對不起。” 她緊緊咬著粉唇，尾音發顫。 “沒事，別亂想，我還沒走。” 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長髮，抱著她一會兒就睡著了。 南渝貪婪地看著他熟睡的容顏，真想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如果沒有分離，該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