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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楊晨一直宅在家裡，期間只再出門過一次，去老金店結了尾款，順帶把抽好的金絲帶回來。
楊愛民的店這些日子也因為過年的緣故關店歇業了，學徒們也都各回各家，楊晨也沒再去店裡。
白天的時候，他一直在小叔楊愛忠家的小房間裡做禮服，而家裡的大人們大多數時候白天都不在家，楊玉當家裡的孩子王，管著一幫小的們。
一直忙活到了農曆二十五號那天，家裡的大人們把礦場的事也先停了，留在家裡做著過年前的準備。
這天晚上，楊愛國和王秀芳很晚才回家，可一進屋卻發現楊晨不在自己這屋裡。
「孩他爸，你家大兒呢？」
「應該在他小叔那屋吧，老五說晨兒學校裡有什麼手工作業，這幾天都在他那邊。」楊愛國跑了一天，這會又困又餓，催促道，「你下碗麵條，咱倆吃一口趕緊睡吧，我去叫晨兒回來。」
王秀芳剛要點頭答應下來，玄關那邊大門就開啟了，楊晨打著哈欠進來。
王秀芳看著兒子熬出來的黑眼眶，嘀咕道：「這美術生也不輕鬆啊，作業這麼多麼？」
「啊，還行吧，主要是精益求精。」楊晨含含糊糊地應付了一句。
他做的可不是學校裡的作業，不過如果不這樣說的話，爸媽又得問東問西的，解釋起來也怪麻煩的。
至於作業……他一個字沒動，準備開學前一天的晚上，一支筆、一盞燈、一疊試卷、一個奇蹟！
「也別太累著了，實在做不完就算了。瞧你這眼睛跟熊貓似的。」
王秀芳心疼兒子，而一旁楊愛國說道：「行了行了，兒子這麼大的人了，心裡有數的。別管他的事了。」
「自家兒子不讓管啊？天王老子也沒這個理兒。」王秀芳嗆了楊愛國一句，然後問楊晨，「大兒，媽給你爸下麵條，媽。」
楊晨搖了搖頭：「我不吃了，困了，洗漱一下就去睡覺了。」
「那你早點睡啊。」
「你們也早點睡吧。」
楊晨和父母招呼了一聲之後，就去了二樓。
……
等到洗漱完，換了一身睡衣的楊晨進了自己的房間，卻不著急睡覺，坐在床上把自己藏好的膝上型電腦拿出來，又拿出數位板。
電腦螢幕上，很快出現了幾張禮服的概念圖，赤紅似火的底色，蓬鬆的薄紗裙擺上鎏金四溢。旁邊標註著各種尺寸。
楊晨揉著眉心，忍著疲倦與睏意，好半晌緩過點精神來，這才繼續看著電腦螢幕。
手上握著電子筆，在數位板上不時點點畫畫。
「露肩式雖然好看，不過畢竟還是高中生，還是選擇保守一點吧，或者可以設計個小坎肩？小坎肩不錯，不過怎麼搭配呢……」
「胸針的設計可以省去了，賣點不在這裡，喧賓奪主了。同理，胸衣上也不用點綴碎鑽了，樸素更能襯托出它的奢華。」
「薄紗的材質，想要紋上盤金紋比我想像中的難啊……」
楊晨心中閃過種種想法，手底下也沒停，不一會便在原本的設計圖上修改了一些部分，也加入了很多的細節。
他沒有大改，一方面是原本的設計圖已經是他絞盡腦汁之後的產物，已經盡善盡美。
最重要的一點，成衣他已經快要製成了，只是還沒有繡完最後的盤金繡。
這件光是造價就是十五六萬的禮服，對於楊晨來說都是一次挑戰，純手工製作，並不輕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自己的「靈巧雙手」和「穩定性」這兩項被動技能有多好用。
如果是以前，這麼一件晚禮服，至少要花去他兩三個月的時間去製作，而其中大多數時間都在盤金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