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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領著海棠及琴棋書畫四個丫鬟熟悉院子,走到西廂時,海棠四處望了一眼,露出羨慕的神色:「大郎君竟然有這麼多金銀賞賜?」
這話不假,雖然蕭景鐸在家中不受重視,但架不住他奇遇不斷,所以積累下的資產很是可觀。三年前他奉太子之命去清源寺守孝,走時東宮賜下許多財物,可是蕭景鐸在清源寺根本沒有花銷,吃住免費不說,連筆墨紙硯都是由寺裡供給,蕭景鐸反而還積攢下些許餘錢。等回到長安後,他還沒來得及花錢就遇上了瘟疫,緊接著又被宮裡大肆封賞,聖人出手自是不凡。如今這些賞賜都堆在西廂,布帛、金銀等物都快擠到地上了,若是外人第一次看到,吃驚是難免的。
海棠沒有想到看似不受寵的大郎君身家居然這樣豐厚,可是還沒等她看夠眼福,就被秋菊強行推了出來,當著她的面給西廂裡屋落鎖:「西廂看完了,我帶你們去倒座房看看。」
清澤院坐北朝南,正房在正北方,寬敞明亮,冬暖夏涼,東西廂分居兩側,倒座房就是南牆根下背光的那一溜房間,因而取名倒座房。海棠嫌棄地看著這幾件屋子:「我也是一等丫鬟,憑什麼我就要住在這裡?」
海棠眼珠子轉了一圈,仗著自己姿色好,扭身就朝蕭景鐸跑去:「大郎君,倒座房見不著太陽,而且還一顧黴味,奴不想住那裡!」
秋菊追過來就聽到這句,她氣憤地喊了一聲:「你……」
海棠這話明顯衝著秋菊來的,她們倆一樣的品級,但廂房只有一間,顯然這就到了拼寵愛拼手段的時候。而海棠顏色好,聲音甜又會撒嬌,靠著這樣的殺手鐧她在後宅無往不利,更別說面前還是位男主子。
蕭景鐸卻非常平靜地看了海棠一眼:「怎麼,你的意思是我把西廂聖人和太子的賞賜騰出去,換給你住?」
海棠信心滿滿,勢在必得,猛不丁卻聽到這樣一句話。她立刻漲紅了臉,低聲囁嚅:「奴不是這個意思……奴哪敢……」
「知道不敢就好。」蕭景鐸道,「出去,我要看書。」
海棠委委屈屈地出去了,秋菊忍了又忍,這才憋住笑意。
蕭景鐸冷淡又絕情,海棠只能滿肚子委屈地把南房裡最大的一件收拾出來,當作自己的房間。其他四個二等丫鬟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她們只能兩人擠一間,最後南房裡還剩下一間屋子堆雜物。
海棠一邊收拾一邊抱怨:「大郎君真是的,如果他去住正房,這不就空出來了嗎?正房那麼大卻要空置,反倒要我們來擠。」
秋菊聽到這句話,直接冷笑出聲:「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若是讓大郎君聽到,可別怪他和你翻臉!」
海棠被嚇到,立刻知道趙夫人就是蕭景鐸的逆鱗,於是囁囁閉了嘴,不敢再提。
安置好海棠和琴棋書畫五個人,秋菊這才有空幹些別的。她沏了一壺熱茶,正要端給蕭景鐸,卻猛不防被海棠搶了過去。
「秋菊姐你累了一天了,給郎君送水這等瑣事就交給我吧。」海棠得意地端著茶具,轉身就要往東廂走。
秋菊自然不肯,追過去和海棠搶,其他四個丫鬟也圍過來,各勸各的。向來安靜的清澤院還從沒見識過這等陣仗,蕭景鐸在屋內感到頭痛。
簡直夠了,他就不應該帶這些丫鬟回來!
六個丫鬟在院子裡吵成一團,身後的門卻突然開了。她們懵怔地回過頭,就看到蕭景鐸站在門內,面如冰霜。
「要麼安靜,要麼離開清澤院。」蕭景鐸冷冷地說道,「國子監開學後我會住到學舍,在我留府的這段時間,你們如果不遵守我的規矩,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海棠等人立刻萎了,隨即她們反應過來,尖聲叫道:「什麼,郎君你不住侯府?那我們伺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