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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夫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恨恨說道「那死老太婆除了給老二老三分了些須田產,剩餘的全給了你父親!你父親一向粗疏,不會打理錢財,給他做什麼!」解意和子浩這嫡親孫子孫女竟沒有,真真氣殺人也。
「如此,」傅解意微微一笑,「娘不是說過,祖母臨去之前和父親已是母子反目?怎麼她的嫁妝還是大半留給了父親。」若如此,大姨娘二姨娘豈不是很失望。
「誰知道!」魯夫人想起太夫人和傅深這母子二人就頭疼,「你不知道,那老太婆被族中公議關了起來,她怎能甘心?那通鬧,折騰死人了。要麼連著三兩天水米不進,要麼鎮夜鎮夜枯坐不肯安歇,要麼是明明病得厲害卻死活不肯讓大夫醫治。你父親能不心疼麼,整日跪在院中苦苦哀求她保重自己,她一概不理會。」
傅解意怔了怔,低頭苦澀說道「我不知道。」韓國公府規矩大,新婦進門頭三年輕易不許回孃家,自己已是許久沒回六安侯府了。
魯夫人衝動抓住傅解意的手,「意兒,吳家待你究竟如何?姑爺待你究竟如何?」總說什麼都好,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極好。」傅解意毫不猶豫,迅速答道。這費盡心思謀來的親事,哪裡有臉說不好。三年前的那個夏日,若自己沒去憫忠寺進香,沒在寺廟中「偶遇」吳玉品,沒有「意外」跌落至他懷中,是不是自己的命運會完全不同?再怎麼著,也不至於為人繼室。
想到這一點,傅解意真是膩味透了。「莫動,這是阿衡的遺物」「今日是阿衡的忌辰,解意,我要去祭拜她」「解意,這便是阿衡的畫像,她是不是很美?」「阿衡仙女似的人品,可惜身子弱,不長壽。」吳玉品每每提到原配妻子謝衡,好似多麼情深意重一般。
韓國公夫人就更有興致了。「老大媳婦,快來拜見親家夫人。」傅解意含羞忍恥拜見過謝衡的母親謝夫人。韓國公夫人指著傅解意笑道「親家夫人,您離開京城已久,怕是不認得。這是老大續娶的傅氏,六安侯嫡長女。」
為人繼室,非常不堪。自己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傅解意低著頭紅著臉,難受至極。
「那就好,」魯夫人放了心,「意兒,只要你和子浩過得好,娘別無所求。」傅解意笑笑,「我一定會過得好。娘,您旁的都莫管,照看好子浩是第一要務。」您後半輩子就靠這唯一的兒子了。
魯夫人皺皺眉,「子浩從小身子骨弱,這些年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人參肉桂下去,通是一點用沒有!再請好大夫罷。」
傅解意點頭,「我留意著,若有好大夫,便薦了來。」母女二人喚來侍女勻了面,細心裝扮適宜了,重至靈堂哀哀痛哭。
先是傅子浩在靈堂吐了血,接著是傅深昏倒,六安侯府亂成一團。「胡鬧!」族長顫顫巍巍來了,指著病床上的傅深批頭蓋臉一頓臭罵,「你眼中有沒有你屈死的父親?有沒有傅家的百年基業?六安侯府全靠你撐著,你竟敢如此?!」
要說這通臭罵還真管用,之後傅深讓吃藥就吃藥,讓喝粥就喝粥,很快恢復了元氣,順順噹噹將太夫人下了葬。
直到太夫人下葬後三個月,傅子沐才從宣府風塵僕僕趕回來。適逢蒙古大裕可汗親率騎兵南下劫掠,傅子沐一直抽不出身回京。武將和文官不一樣,文官若是家中有了喪事,能當天便掛印請假回家奔喪。武將可沒法子,總不能跟蒙古人商量「我家裡要辦喪事,我要丁憂,您過三年再來搶劫吧」。
傅子沐伏地請罪。傅深親手扶起長子,一聲長嘆,「子沐,這不怪你,我當年跟你是一樣的。你祖父去世,我也是守在邊關禦敵,過了近半年才趕回京城。」這不消停的蒙古人。
傅解意鼓足了勇氣跟嚴苛的婆婆韓國公夫人請假,「家父身子不好,心中掛念。」六安侯的孝順全